先頭部隊一千人, 願意一起合作的軍長共有四位,加起來就是五千人。
五千人不足以抵擋周渠的四萬兵,可這只是作為和談的保障,一旦談不攏, 各城剩餘的兵也會傾巢出動。
還有岐軍,他們會在外抵擋住周邊仍舊支援周渠的城池。
已經所剩無幾, 天下終將易主。
“周渠會死在枬城,由你親手開槍。”
黎煦之聽到這句話,咬唇定定的看了她許久,隨即撲到她的懷裡,重重的點頭。
火車終於抵達枬城,已近深夜。
陳枉並沒有發現車上多了人,就藏在他的頭頂。
周渠安排接待的人帶著霍予晚她們去了下榻的酒店,陳枉則是特權橫立直接去見周渠。
酒店距離總統府只有一條街的距離,裡面住的都是周渠政.府的高官。
把行李箱放在桌子上,霍予晚整理著裡面的衣服,一件件的掛在衣櫃中。
黎煦之是第一次來枬城,從下車後精神就有些亢奮,在酒店的套房裡前前後後的轉悠了個遍。
她從小跟著舅舅舅媽生活,過的也並不差,後來住進帥府,雖然是寄人籬下,但衣食住行因為霍斂的那點心思從來沒有苛責的,反而一應俱全,待遇已經和幾位姨太太看齊。
後來和霍予晚生活在一起,雖然宅子小了些,可裝飾佈置卻很舒適,霍予晚並不差錢,養媳婦兒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家裡全部都是按照黎煦之的喜好來承辦。
只是初到枬城,她打量著酒店裡的金銀奢華裝修,仍舊不免感嘆一句,還是當總統有錢。
有侍者送來夜宵,霍予晚接了過來,是燕窩雪梨湯,十足的滋補。
黎煦之被她喂著嘗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便自己接過來小口小口的輕抿。
“周渠對你防備那麼重,你說這房間裡會不會被他提前安裝竊聽器?”
她本也是隨口問,因為派陳枉上車檢查好歹算是暗查,可這安裝竊聽器就是擺在明面上了。
“有。”
霍予晚從抽屜裡拿出她剛剛在電話筒中拆下來的竊聽器。
“真的有啊?”
黎煦之愣了下,接過來好奇的打量。
“那、那現在被你拆了,他發現之後不會起疑心吧?”
不過說著她又頓了下,隨即看著霍予晚笑。
“反正拆不拆疑心都不會消除。”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