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煦之看著那個偌大的洞,嘆了口氣。
“我安排人來修葺。”
霍予晚打量著房間的佈局, 溫聲開口。
“算了,反正我們也不在這裡住, 就別浪費錢了。”
聞言搖搖頭,黎煦之邁步朝牆角擺放的木櫃走去。
這房間裡也只剩些這些簡易傢俱,桌子、床還有櫃子。
其他值錢的都被黎煦之在走之前給賣光了。
櫃門一開啟,裡面的潮濕黴氣就撲面而來。
“咳咳……”
她拿著手帕捂著口鼻輕咳了兩聲,還是墊腳想把放在最上面一層的那個小鐵罐拿下來。
“我來吧。”
霍予晚笑了下,站在她身後輕輕一抬手就先一步拿到。
因為久不見天日,鐵罐邊沿四周已經生鏽,底部也同樣,罐身上的印畫倒還留著,是朵最常見的牡丹花。
罐子被開啟,裡面是幾件繡品。
“這都是我以前繡的。”
黎煦之把裡 面那些手帕、小手袋和香包都拿出來。
看了眼霍予晚,她的視線又垂下去。
“舅舅舅媽覺得我早晚要嫁人,就讓我好歹親手繡一件東西出來,日後當做訂婚禮物送給對方。”
其實他們是覺得黎煦之會嫁給霍斂,而且,她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當年黎雪之和霍斂結婚前就送了霍斂一件親手做的長衫,霍斂表現的很滿意。
想討他歡心,肯定也是要費些心力。
但無奈黎煦之做不來這些針線活,繡了好幾件都醜的很,索性就不做了。
當日去椋城時她就做好決定,為了報仇嫁給個老頭也無所謂。
只是一切並不像她想的那麼順利,先是被大太太安排到了後院當廚娘,然後又遇到了霍予晚……
想到這裡,她又朝霍予晚看了眼。
聽到是她親手繡的,霍予晚正拿著一件件的仔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