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渠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回到了自己常住的那家旅館。
等得到周渠的準確回複後, 霍予榮便找來一份地圖來同霍予晚商量戰局。
“程巡已經被打的節節敗退,偌大城池, 只餘下城郊營地那塊兒地堪堪能防守,兩萬雲城軍只餘下六千,就算我們一刻不停的趕去,也要五個時辰,戰場上瞬息萬變,他那六千兵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
霍予榮分析著兩城交界處的地形,指了指其中一條線路。
“若他真不敵,讓我們連城都進不去,那這處或許可做駐紮,只是打起來一定會吃虧,地勢不夠高……”
霍予晚點了點頭,然後側眸看她。
“這次,你留城坐守。”
一句話,讓霍予榮還在分析的聲音戛然而止。
“為什麼?”
打了那麼多場仗,哪次不是她們二人一起?
“椋城已經太平,你的身體也需要好好調養,沒必要再去戰場受苦。”
霍予晚的聲音並不嚴肅,反而帶著幾分溫和。
“雲城之戰我有把握,你留在城內坐鎮,底下將官才不敢起不該有的心思。”
她把那瓶裝有巒尾花汁的玻璃瓶遞給了霍予榮。
“別一個人偷偷去藥店了,晚上咳嗽的聲音隔著兩道牆我都能聽得清。”
霍予榮不是百毒不侵,而是體內的毒氣經過多年的積攢在尋找時機爆發。
春末天氣不冷不燥,她卻整日的咳嗽,身體也瘦削下去,白日裡還裝的好好的,臉上沒有血色就擦點粉,抹點唇膏,自以為能瞞得過霍予晚。
“我……”
霍予榮知道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只是還自欺欺人的去買點治風寒的藥,一個勁兒得吃,也並不見效。
她不想讓霍予晚擔心,而且戰事在即,她想能熬過一天是一天……
拍了拍她的腦袋,霍予晚邁步往外走,叫來衛兵去召集所有將官開會。
霍予榮晃了晃玻璃瓶,小跑著跟在她身後。
“老大,這是什麼藥啊?”
腳步不停,霍予晚想肯定不能說實話,也不能肆意胡編亂造,霍予榮好奇心重,指不定哪天就知道受騙了。
“狼王的淚液。”
她語氣認真的回應。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