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眥欲裂的瞪著她,黎慈之抱著懷中的銀龍痛到渾身顫抖。
“你以為你們能有什麼好下場?天帝不會放過你們的!你今天這麼做,可曾考慮過族人,等天界向族中發兵討伐,你以為你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
“屆時,你和霍予晚都逃不脫!”
邁步緩緩走到她和黎煦之之間,霍予晚隨意看著她和地上的那隻銀蟲。
“那就不是五殿下需要考慮的事情了,沒有殘害同族之人在的狐族,自然會上下齊心,同仇敵愾。”
“你!”
咬牙切齒的死死盯著她,黎慈之氣極反笑。
“是,我殘害同族!我是族中敗類!你們根本就不知道天帝的為人!要不是我願意從中斡旋,他早就為了自己的病暗中對整個靈狐族下手了!”
“是我主動提出先用一隻九尾狐的心髒穩住他,是我拖延時間保護了整個族群!我不過是在顧全大局!從始至終,我到底哪兒做錯了!”
她趴坐在地,又哭又笑的大聲嘶吼。
“錯的,只有你!三姐姐,如果你當初配合一點,讓我和灝炘把你的心髒帶回去,穩住天帝的病症,說不定族內每年死於秘境修煉的靈狐就不會有那麼多!”
“把話說清楚。”
掌心緊攥著她的領口,黎煦之蹙眉冷聲開口。
一旁的霍予晚也心間微沉,她想起了以前在族中時,曾經和大祭司討論過,族內每年的秘境修煉,總會有幼狐會喪命於其中。
只不過秘境中有危險是常有之事,而且經查探,她們並未發現那些幼狐的死因有不妥,所以只能每年不斷的提高入秘境修煉的法術標準,以此來降低傷亡。
卻沒想到……
“他早就盯上我們了,他需要靈狐的血,需要靈狐的心髒……”
黎慈之神情麻木的訴說著,看向黎煦之的眼神滿是恨意。
“一隻九尾狐,足以抵千年。”
“可你當年偏偏把我和灝炘打傷,要不是你,族內怎麼可能會源源不斷的死那麼多幼狐,你說,錯的到底是誰?”
神態癲狂的笑著,黎慈之被笑意溫和的霍予晚掐住脖頸。
“那心懷大義的五殿下當年怎麼不獻出自己的心髒呢?是怕疼,還是怕死?”
倘若她當年在得知真相後便立即向族中訴說,全族上下自然會一同想辦法抵抗,可她呢?身為少族長,居然會想出那樣的法子……
先用一隻九尾狐穩住天帝,那之後呢?
每隔一千年,就再向他獻祭一隻九尾狐嗎?
憑什麼。
“我……我是少族長……我不能死……我還要和灝炘成婚……等他成為下一任天帝……也許我就能護得族人安全……”
被質問的黎慈之目光閃爍,神態狼狽。
“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