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出什麼事？”
“……那畢竟是匈奴的部落，萬一……”
在黎煦之不善的目光下，黎明笙的聲音越來越低。
“不過娘親自然是吉人自有天相，她可是霍大將軍呢，還有靈力傍身，嘿嘿，肯定是我杞人憂天啦……”
見勢不對，黎明笙忙轉移話頭的找補著。
面色有些低沉的垂眸，黎煦之望著手中賬冊，卻一個字也再看不進去。
霍予晚已經離開四天了。
這是自她重生後，第二次和黎煦之分開。
可卻是第一次，讓黎煦之這麼心神不安。
上一次分開是為平叛二皇女謀反，那時黎煦之知道霍予晚不會出事。
可這一次，她去的是北境。
是那個霍予晚死過一次的地方。
單是想到這一點，黎煦之的心中就充滿不安和恐慌。
夜間輾轉反側時，黎煦之會難免後悔，覺得自己不該把事情處理的那般複雜。
如果她們直接發動兵變，逼黎穆之退位，那麼霍予晚就不用再走這一趟……
“母親……母親……”
在黎煦之出神之際，耳邊忽然傳來黎明笙低聲輕喚。
指尖微顫，黎煦之低低應了聲，從自己紛亂的思緒中回神。
“何事？”
“我……我就是忽然想起來，寇喬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自從寇從死後，我就沒再見過她……”
說著，黎明笙有些關懷的朝黎煦之看了眼，默默隱藏起自己臉上的擔憂。
盡量放鬆自己的語氣說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不讓黎煦之再陷入胡思亂想之中。
“今日上午我從寇家門前經過，發現她們家大門敞著，不時有侍女揹著包裹離開，一問才知道，寇喬這段時間居然一直不在京中……那府中如今只剩了她的一名侍妾，就是當日那個花樓女子……”
“是嗎？”
淡淡應了聲，黎煦之沒什麼興趣的抬眸，看了眼天色後，便準備起身。
卻不想，書房內突然白光一閃，離京四日的霍予晚終於回來。
“娘子，我找到皇帝當年和匈奴王簽訂的契約了。”
笑容滿面的霍予晚從懷中掏出那張羊皮卷，只是話音落地，才發現書房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黎煦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不說話，旁邊的黎明笙則是無聲的咬唇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