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又無奈的捏了捏她毫無羞恥心的臉頰,黎煦之又抿唇朝她無神的雙眼和還纏著紗布的腦袋看了眼。
要不是體諒霍予晚現在是個病患,黎煦之真的就要把人按著打一頓屁股了。
衣物盡數落地,邁步走到她身後坐下,黎煦之不理會她的孟言浪語,繃著一張臉拿過浴球幫她擦拭身體。
察覺到身後的沉默,霍予晚垂眸無聲偷笑了下。
乖乖的坐著讓黎煦之幫自己洗澡,一直忍到黎煦之握著浴球的手掌落到她的小腹上,霍予晚這才悄悄按住她的手,聲音輕軟又委屈的開口。
“老婆,擦前面不需要我轉過去嗎?”
“不用。”
黎煦之淡聲拒絕她,輕易掙脫她的掌心,心無旁騖的拿著浴球在她身上揉搓。
“用的用的……不然洗不幹淨。”
雙手按在身側黎煦之的大腿上,霍予晚撲騰著轉身跪坐在她面前,盡管自己看不到,但是能讓黎煦之看到她就夠了。
“好了老婆,你繼續幫我洗吧。”
眉眼低垂的乖順坐在她對面,霍予晚重新握著黎煦之垂在水中的手掌放到自己身上。
“……”
無奈的看著她,黎煦之輕蹙的眉心下意識松開,唇邊都帶上了無言的淡笑。
浴球早已飄落在水中,黎煦之的指腹摸去她肩頭的幾滴水珠,聲音不冷不熱的開口。
“什麼時候錄的音?”
“好久了……”
腰身直挺的跪坐在她懷裡,霍予晚一邊回應,一邊在水中悄悄撥弄玩耍。
“就是我們領證那天晚上。”
她現在是個小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的手感去探尋。
偏偏黎煦之現在還在氣頭上,一點提出要幫她的意思都沒有。
霍予晚倒是絲毫不氣餒,摸摸索索著自己就能找到。
閉了閉眼睛,黎煦之的喉間輕動著,呼吸也慢慢放緩。
不用她繼續問,霍予晚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那天晚上老婆你喝醉了……”
“喝醉之後對我可好了,什麼情話都對我說,什麼要求都滿足我……”
抿唇忍下喉間的輕吟,黎煦之的一隻手扶在她的肩頭,聞言輕輕的掀開眼皮瞪她。
“我……平時對你不好嗎?”
“唔……”
霍予晚趴在她懷裡埋頭,半晌也不回應,氣的黎煦之紅著眼尾在她肩頭留下了一個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