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晚當時沒說話,只是默默給自己頭上抹了點藥,然後纏了一圈繃帶,聊勝於無。
後來的深夜,根據監控顯示,那幾名偷襲她們的罪犯瘋了一樣拿腦袋撞了一晚上牆,攔都攔不住。
被發現後,獄警判定這幾人也染了病,一併給塞進禁閉室裡,和其他幾十個“病患”當室友去了。
既然不想活,那霍予晚就送他們一程。
而今,在那名中年獄警開口後,連續又有好幾名獄警摘下了自己的帽子,一言不發的取下身上的警棍和裝備,然後面色隱忍的轉身離開。
幾分鐘內,會議室裡的人就少了一大半。
沉默的氛圍圍繞在僅餘下的所有人之間。
不到十名獄警,大多是和霍予晚一樣無牽無掛的。
反正外面也不知道亂成什麼樣了,待在哪裡又有什麼分別?
監獄長站在幾人面前,同樣的臉色憔悴。
“一間一間牢房來吧,先把一樓的所有犯人轉移到二樓和三樓。”
沉默許久之後,監獄長還是低聲開口。
“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吵下去。”
九名獄警聞言都點了點頭,沒什麼意見。
站在最左側的霍予晚則是抿了下唇。
下一秒,她淡漠的聲音在空曠的會議室裡響起。
“請求配槍。”
驀地,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她身上。
配槍意味著什麼,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良久之後,監獄長沉著臉點頭同意。
“一旦發現有染病症狀的犯人,或者是伺機尋釁滋事的犯人……”
“原地擊斃。”
……
牢房內一直鬧哄哄的,人心浮動,流言四起。
但獄警能做的只是盡可能在洪水來臨前將他們向上轉移,其他的,無能為力。
她們管不了,也沒法管。
現在這種境況,自顧不暇才是常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