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肘擊，霍予晚手裡的槍就落了地。
裴聲彎腰重新撿給她。
“你不是我的對手。”
她語氣平靜的拍了拍霍予晚的肩膀。
“忘了她吧，以後我給你找更好的。”
她的態度透著股十足的誠懇和親近。
眸光輕閃，霍予晚的視線不動聲色的落在她身後的位置，只一瞬，快到讓裴聲沒有絲毫的察覺。
“嗯。”
敷衍的應了聲，霍予晚側身而站，望著遠處自己那被打成篩子的住處出神。
“看一會兒就走吧，馬上天就要亮了。”
裴聲語氣感慨的提醒一句，也下意識順著霍予晚的視線看了眼。
“當初總督讓她接近你的時候，她很抗拒的。”
事到如今，裴聲只能在霍予晚面前多詆毀一點黎煦之，以減輕自己殺害她的錯誤。
“但我還是挺喜歡黎處長的。”
霍予晚暗自神傷。
“我今晚是特意冒著危險來找她的。”
她抬起袖口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像是在拭淚。
“只是沒想到……”
她低低的嘆息。
“這件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裴聲搖著頭向她道歉。
“沒有，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霍予晚垂下手臂，笑容輕松。
“我們都是利益至上嘛。”
她挑著眉看了眼裴聲的身後。
微微皺眉，裴聲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