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任不敢再說下去,大冷的天,她的腦門硬是冒出一層汗。
唯恐霍予晚就地把她給砍了。
“陛下,肖願別無所求,只願為陛下延綿子嗣,求陛下垂憐……”
肖願卻並不熟悉霍予晚的脾性,只覺得眼前的陛下笑的萬分好看。
他又膝行兩步,跪在了霍予晚的腳邊,目光嬌羞又歡喜的落在眼前那金絲白底的朝靴上。
陛下對他笑了,他一定能留在宮裡。
“陛下,是臣逾矩,臣只是……”
肖任見到侄兒的大膽行徑更是眼前一黑,忙慌亂著解釋。
“延綿子嗣……”
“卿不記得孤在秋獵時說的話嗎?”
勾著唇角,霍予晚的錦靴停在她的面前。
“陛下,臣一時糊塗,臣知道錯了……”
肖任悔不該當初,她也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想著來試試,萬一呢,她心存僥幸。
萬一自己的侄兒真被看上了,她也算為皇室做了點貢獻。
她如今當是武官之首,自然不會肖想什麼水漲船高的事情,上次瀚甸一戰若不是有陛下提前囑咐,她就要經歷喪女之痛,所以今日真的只是出於關懷才會做出這種事。
可如今霍予晚的態度讓她知道,自己又揣測錯聖意了。
肖任暗自後悔。
半刻鐘後,左都督肖任帶著侄兒灰溜溜的出宮。
左都督肖任被罰俸一年,並同侄兒肖願一起被下令清掃京都積雪三日。
大雪漫天,一老一少拿著掃帚在街上掃雪。
肖任覺得這個處罰已經算輕,所以心甘情願,可她身邊的肖願卻不是,一張臉不停的落淚,他一個未嫁人的兒郎,卻來掃大街,實在是丟盡了顏面。
肖易和姚雪偌得到訊息,立馬出府上街。
“我就說不讓母親去,她那侄兒是三頭六臂還是怎麼著,非在這大好日子去觸陛下的黴頭!”
姚雪偌低聲向妻子抱怨。
肖易心有慼慼,不敢反駁。
她母親是有點居功自恃了,以為自己在瀚甸一戰中立下大功,便開始插手陛下的後宮之事,妄圖把自己的小侄兒塞進去。
現在好了,被陛下如此責罰。
她在心裡低聲嘆氣,同時也更加警醒。
……
“左都督倒也不算居功自恃,只是太過操心皇室子嗣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