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霍予晚禮貌頷首。
“你不覺得在荒山野外這樣行走也有一種別樣的意境嗎?”
走在她前面的張茜榮忽然來了這麼一句。
嘴角微抽,霍予晚並不這麼覺得。
“這裡是根據以前廢棄的觀測臺改造的。”
張主任領著兩人走近,溫聲向兩人介紹。
霍予晚跟著她四處參觀,還被指引著自己用天文望遠鏡進行觀測。
張茜榮看著她和自己父親探討請教的好學模樣,不由得有幾分好笑,她還以為霍予晚以前有參觀過天文臺的經歷,沒想到竟然是第一次。
那自己豈不是幫了她大忙?
想到這裡的張茜榮臉上的笑意更深,看在霍予晚的面子上,想來楊南俊應該能鬆口答應帶自己一起做生意的請求。
文化大禮堂。
今天的座談會結束得早,黎煦之整理好攜帶的書本從禮堂離開。
剛走到外面,就被一早堵在門口的鄭婉擋住去路。
“期之在醫院生死不明,你這個做姐姐的也不說去看看。”
她冷笑著拽著黎煦之的手臂。
早在黎期之被送進醫院的那天她就想找黎煦之鬧事,可當日一同陪著進醫院的還有那日救人的管理員,他清清楚楚的告訴鄭婉,是黎期之自己鬧事,害人不成反而自己不慎落入湖中,與旁人沒有半分責任。
甚至這位正直的管理員還言明,如果不是看在被糾纏的兩位女同志沒追究的份上,他一定會幫忙作證追查黎期之的責任。
這可氣的鄭婉險些一口氣喘不上來昏過去,黎期之那天去找黎煦之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可沒想到人是豎著去、橫著回......
看著進了急救室一直沒出來的兒子,她暫時歇了鬧事的想法,只一心祈禱著黎期之平安。
可一連幾天過去,黎期之絲毫沒有轉醒的跡象,醫生已經下了醫囑,判定是腦死亡,他們也無能為力,但鄭婉死活不相信,指責是這裡的醫生醫術不高,轉到首都的知名大醫院肯定會有希望。
所以她之後便開始籌備轉院事宜,可在交完住院費和手術費後,鄭婉才發現家裡的存款已經完全消耗殆盡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她想起了黎煦之。
鄭婉很清楚現在不是和黎煦之鬧的時候,當務之急是籌錢給兒子看病,所以她按耐著自己心中對黎煦之的憎恨,四處打聽著來到了禮堂來堵人。
“他是因為什麼進醫院的,您很清楚。”
黎煦之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臂,面色冷凝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