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下眉,霍予榮正想問她到底出去幹嘛,卻被一陣震耳聲音打斷。
滴、滴、滴……
一輛白色的豪華轎車直接開進了練兵場,並且肆無忌憚的按著車喇叭,絲毫不顧及正在演練的隊伍。
“喲,咱的大少爺來了。”
說是這麼說,霍予榮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太好看。
她和霍予晚都是霍斂收養的,眼前這個趾高氣昂的男人卻是霍斂的親生兒子。
“大少爺來指導工作了。”
她捅了下霍予晚的手臂,皮笑肉不笑的陰陽怪氣。
霍予晚神色不變。
站在原地沒動,她定定的望向戴著副墨鏡朝這邊走來的霍乾。
油光鋥亮的頭發,高格調的西裝皮鞋,身後還有士兵幫他打傘,霍乾叼著根香煙朝底下的隊伍看了眼,隨即勾了下鼻樑上的墨鏡,挑眉鼓掌。
“練得不錯嘛。”
霍予晚淡淡應了聲。
掃了眼她的臉色,霍乾伸了個懶腰。
“回頭我在爸跟前幫你說點好話,別動不動就讓你去地牢,那是人能待的地方嗎?妥妥的畜牲窩嘛。”
他把嘴邊的香煙吐到地上,用鞋底撚滅。
霍予榮聽著這話面色有些難看。
她和霍予晚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霍斂當初選了上百名孤兒,一批送進地牢和狼群關在一起,一批送進不斷放毒氣的實驗室,最終這兩個地方,只有她和霍予晚活著走了出來。
名義上是霍家的大小姐,可現在誰還看不出來,她們兩個就是霍斂幫霍乾養的鷹爪。
每個月兩人都要進一趟地牢和實驗室,能活著就繼續為他所用,死了,就培養新的。
椋城是霍家的天下,她們沒有反抗的餘地,連逃都逃不出去。
有時候霍予榮會想就這樣算了,總歸現在也算是錦衣玉食,無非就是忍一忍,說不定哪天就死在實驗室了,一了百了。
可雖然常常勸自己,霍乾時不時的羞辱還是會激起她心底的恨意。
她看著身旁的霍予晚,她冷硬的下頜線讓霍予榮勉強維持住了怒火。
“你……”
扯著嘴角,霍予榮正想反唇相譏。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