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她擔心黎煦之淋雨會感冒,所以特意帶了巒尾花的花汁以防萬一。
原本該待在她外套口袋裡的玻璃瓶, 現在卻出現在了桌子上, 一切已經很明瞭了。
黎煦之知道這藥很靈,連扭傷都能很快治好,更別說只是捱了一棍子的腿傷。
這個殺千刀的黎勝。
霍予晚緊抿著唇。
本來黎煦之的心理問題已經逐漸好了,現在黎勝給她們來了這麼一出, 直接把黎煦之的心理問題搞得更嚴重了。
現在有懷疑都不直接說了,還能忍在心裡和她親密……
媳婦這愛的也太深沉了。
霍予晚的心情十分複雜, 又心疼又難受。
在她思索間,黎煦之已經在給她卸妝了。
指尖捏著濕巾,輕柔的幫她擦拭著,看不出心底所想。
“這麼快就卸了?不好看嗎?”
霍予晚握住了她的手,指腹溫柔的摩挲。
“好看啊,但是我不喜歡你化成那樣。”
黎煦之任由她握著,笑容天真,心底的懷疑卻一分沒少。
和她默默對視著,霍予晚疼惜的在她嘴角吻了下。
黎煦之的眼睫輕顫了下,主動咬住了她的唇瓣。
手中的濕巾掉落,她紅著眼眶,咬的很重。
霍予晚沒吭聲,任由她發洩。
把心底的怨氣發洩出來才好,總歸比悶在心底強。
良久過後,黎煦之的心緒平複了些,她緩緩退開,望著霍予晚已經被咬破的唇瓣。
“你不反抗,是因為我猜對了嗎?”
她癟著唇角質問,視線低垂著,落在霍予晚身前的紅痕上。
“都對我做這種事了,居然還懷疑我?”
一反常態,霍予晚委屈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把被子向上拽了拽。
“你滾下去,別碰我。”
被窩下的腿蹬了下,她哀怨的側過身,不看黎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