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在自從賀靜死後就變得冷冷清清的賀家,賀庭覷著黎勝的臉色,主動開了口。
“爸,其實霍予晚也不難對付,那個黎煦之不是您的親生女兒嗎?咱把她接回來,霍予晚要想和她在一起,就讓她用公司股份做交換,否則她就別想如願。”
霍予晚現在有能力也有手段,還有其他董事支援,用正規途徑是肯定不能把她拉下來了,所以只能另闢蹊徑。
這是賀庭思索了好幾天的結果。
賀勝看著這個便宜兒子的目光很是一言難盡。
“就算她同意,可我照樣是屈居於她之下,那和現在這樣的處境有什麼區別?無非是每年年終拿的分紅多了點,我要的是權利,不是錢。”
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黎勝攥緊了手心,心中的不甘在滾滾翻湧。
他在京瀾鞠躬盡瘁那麼多年,還是比不過霍予晚這個握著股權的空降兵,他心裡慪的要死。
不過他倒是忘了,他能有現在的位置也是因為當初賀故的扶持,否則那部分股權照樣落不到他手裡。
瞥了賀庭一眼,黎勝向他透露了些口風。
“我打算把手裡的股份賣掉,做不成京瀾的主人,我就要把它毀掉。”
至於黎煦之,是他東山再起的籌碼。
否則他才不會設這樣一個局,只為認回一個連一點感情都沒有的女兒。
賀庭心頭一震,他覺得黎勝是被霍予晚給逼瘋了,那麼大個集團,豈是說毀就能毀的?
不過當著黎勝的面,他還是不敢表露絲毫的分歧。
“爸,我要怎麼幫您?”
他迫不及待的表態。
“暫時先等著,等霍予晚那邊的動靜。”
黎勝不在乎他心底的想法,即使賀庭出賣他,可依照霍予晚那個女人的作風,照樣不會重用賀庭,與其在京瀾受排擠,還不如跟著他幹。
“霍予晚?她怎麼了嗎?”
賀庭還不知道這倆人鬧崩的事情。
聞言黎勝笑了笑沒說話,他就是想看看,黎煦之在霍予晚心裡到底有多重要?
面對著同樣的“死無對證”,他倒要看看,坐實出軌名聲沒了女朋友的霍予晚還能不能保持冷靜?
今夜實在是熱鬧,霍予晚前腳剛從夜店離開,後腳沈嘉絨就跑了進去。
她接到了楚明箏的電話,電話裡她口齒不清,沈嘉絨勉強聽清楚她說自己被人打了,想讓沈嘉絨幫幫她。
猶豫再三後,沈嘉絨還是趕來了。
她是痛恨楚明箏曾經欺負過自己的姐姐,可同樣的,她也舍棄不掉自己對她的多年感情。
在洗手間找到躲在最裡面隔間的楚明箏,在看清她的面容時,沈嘉絨倒吸一口冷氣。
“你、你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沒臉出去的楚明箏捂著頭,聞言咬牙切齒的開口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