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篇文章是你寫的對不對?”
這副像是做賊的模樣讓黎煦之面上浮現幾分無奈。
“嗯,前幾天向雜志社投的稿。”
文章是她早就開始寫的,大概從下鄉後的第三個月開始。
在農村的生活雖然勞累,但是對當時的黎煦之來說是許久未曾有過的寧靜,內心與思想的暫時解放讓她有了創作的想法,所以閑暇時便會動筆寫些東西。
在縣城時黎煦之還未曾有過給雜志社投遞稿子的念頭,但自從回到南育,每日除了學業便是閑暇時間,創作的時間大大增多,而且如今她和霍予晚都在唸書,家裡沒了收入來源,這是驅動黎煦之投稿的最大緣由。
自從兩人認識以來,霍予晚對她的幫助黎煦之數都數不清,不論是錢還是情。
黎煦之不知道未來兩個人會怎麼樣,但至少現在,霍予晚說她想一輩子纏著自己,而黎煦之在聽到這句話時內心沒有産生絲毫的不情願,甚至還有幾分隱秘的歡喜。
所以既然是要過日子,當然應當規劃好一切。
她知道霍予晚有存款,但自己同樣是家裡的成員,自然也應當出一份力。
抱著這樣的想法,黎煦之開始了在報紙上刊登連載小說的生活。
一路步行到食堂,霍予晚先在外面的水龍頭前洗了把臉,對著書看了一整天,腦袋都有些懵。
拿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水滴,霍予晚思量著待會兒吃過了飯就去外公外婆家一趟,陪兩位老人家說說話。
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拉扯感,她疑惑著回頭,這才發現是自己的書包帶被水池邊緣突出的一根鐵釘給勾住了。
生鏽的鐵釘不知是被誰隨手塞在磚縫中,釘頭的位置剛好露出來勾住了霍予晚的挎包帶。
“我還以為又遇到小偷了。”
邊把書包帶解救下來,霍予晚邊在腦海中和狐靈搭話。
因為小白狗沒辦法坐火車一起來南育,所以她就把狗先送到吳曉家養著,而狐靈也只好脫離了狗身。
因為痛失實體這件事狐靈最近一直在和霍予晚鬧脾氣,所以當下雖然聽到了她說的話,但也只是傲嬌地哼了聲,就是不開口。
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霍予晚也沒生氣,只是思索著這幾天有空了就給狐靈再找個能寄託的實體。
食堂旁邊的樹高大挺拔,夏季時不時的就掉落了一些粉白色的花瓣下來,和綠葉交相輝映。
就在霍予晚再次轉身邁步準備上臺階的時候,她的包忽然又被扯住。
“你給我站住!你這個流氓!”
一聲俏生生的女高音在身後響起。
霍予晚不明所以地回頭,在確認這女生真的是在對自己說話時,她微微蹙眉。
“誰是流氓?別胡亂汙衊人。”
“哈,汙衊?我衣服上可還留有證據呢!”
女生怒氣沖沖的看著她,拽著霍予晚的包絲毫不松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