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邙山不是多麼連綿的山脈,在西南一帶只能算中等。
但這裡歷史悠久,傳說曾經覆滅的前朝在這裡囤積過財寶和龍脈,這種江湖傳說隨處都是,楚天驕向來嗤之以鼻,哪裡有那麼多的財寶可以被埋在大山裡。
陌一心依舊是那個不能御劍的陌一心,眾人只能從天都直接坐傳送陣傳送到落邙山一帶最大的城市——儋州。
沒錯,歐陽氏丹火閣所掌管的儋州,因此落邙山一帶就算是歐陽氏和柳氏權利的交錯地帶,也是俗稱的三不管。如果藥師堂真的想要做什麼手腳,選擇這裡也說得過去,一旦出事就直接推到歐陽氏身後身上,他們依舊可以成為正義凜然的存在。
算盤雖然打的好,架不住這件事被提前發現,儘管她們定然在山裡做了層層的結界和阻隔,可是一個花期一個妖族預警,就讓這件事付出水面,更別說之前楚天驕明裡暗裡得到的各種線索。
但是上個月言九的手下還是能進高家村的,這個月村子都被封了,看來這裡定然是出了什麼狀況。
既然墨雲上仙讓低調行事,秘密調查,幾人悄無聲息的來到儋州城,每個人臉上都戴著面紗,不想被人看出身份。剛剛走出傳送驛站,就被前面一行人踏馬急行,差點撞了個正著。
一個賣花拿著竹籃的小女孩差點被撞翻,被陌一心眼疾手快的救了下來。
他有些急了:“鬧市街頭公然縱馬,什麼人這麼不成體統?”
馬上的人卻更囂張:“這裡是我儋州的歐陽家,小爺的話就是王法,別說今日小爺還沒撞到人,就是真的撞了,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來教訓我。”
好麼,這熟悉的囂張姿態和二不兮兮的中二言論,簡直太耳熟了,楚天驕都差點被逗笑了。
果然馬背上囂張的那人,正是儋州歐陽家的嫡子,也是歐陽家頭號草包,歐陽雲飛。
他兀自在街上囂張,覺得這幾個戴著斗笠的人隱約有些不對勁,但自己的威風不能減一分,於是招呼手下:“你們究竟是什麼人,到了儋州還敢鬼鬼祟祟不敢露出真正面目來,怕不是什麼魔教妖人或者流竄犯,來人,把他們的斗笠給我下了。”
幾個手下剛想上前,忽然被什麼金色的東西晃了眼睛,定睛一看,正是楚天驕的金麒麟腰牌——七花天級。
為首的家丁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眼睛花了。
“怎麼還不動手?”歐陽雲飛等急了,“你們怕什麼,天塌下來有小爺頂著呢。”
“不能動手啊。”手下顫顫巍巍在他耳邊耳語。
“不可能,真有七花天師來了我儋州城我會收不到通知,肯定是假的。”歐陽雲飛嗤笑一聲,“真是糊塗,造假造到小爺我頭上了。”
他等不及別人動手,自己上前揭下他們的斗笠,可是這四人身影鬼魅變換,他一伸手居然抓了空。微風浮動,他隱約注意到其中一人的腰間,好像確實是天級天師的金麒麟腰牌,不由的也受到了驚嚇,自言自語道:“不可能吧,真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