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少爺為何要打這個狗奴才你不知道嗎?”歐陽雲飛一見來人,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驕曾經的遠方表親歐陽靖,準確說是楚瀾瀾最喜歡的那位表哥。此時他穿著單薄,臉上帶著薄汗,整個人氣喘吁吁,一看就是從山腳下跑上來的。
“可是柳枝是我的僕人啊,”歐陽靖有些心疼的蹲下身子,給柳枝清理著傷口。
“歐陽靖,你什麼意思,放著我在這沒有轎子你不管,反而去關心一個小小的下人。”歐陽雲飛一下子火了,一鞭子竟然朝歐陽靖甩了上來,“你是不是以為自己進了天澤書院就成了正式的天師,可以不把我這個族長等等兒子不放在眼中了?歐陽靖我告訴你,你要是覺得歐陽家的一切不重要,你就別死乞白咧的回來,一邊回來一遍還跟我講尊嚴,一邊想著家族的資源一邊還不把我放在眼中,又當又立你才不要臉。”
歐陽雲飛當著外人的面都罵的如此難聽,兩人私下裡相處的時候可想而知,楚天驕捏緊轎子上的流蘇,覺得心裡非常不舒服。
但是歐陽靖卻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對歐陽雲飛發脾氣已經見怪不怪了,忍著身上的鞭傷,他還是咬牙堅持先給對方處理好傷口。
“你裝聽不見是吧,告訴你歐陽靖,你別覺得自己才高八斗學富五車的,就算你去了天澤書院也沒人看得起你,只有我才是族長的兒子,只有我才是合格的繼承人,你什麼都不配。”他越罵越來勁,“你快去給我把那個一男一女搞定,我要他們的轎子上山。”
歐陽靖突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猶如深淵,讓他膽顫。
可是揉揉眼睛再看,歐陽靖的表情又開始變得逆來順受,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產生什麼反應。
他對著金子逸行禮:“金長老,今日多有得罪,還望多包涵。”
“嗯,我倒是無所謂的。”金子逸一向大度,“可是你看到了,我的轎子上還有別人,我的未婚妻還在上面,我不能讓出轎子。”
“您說什麼?”歐陽靖的身子忽然晃了晃,一陣天旋地轉席捲了過來,他險些站不住。
“歐陽公子,你沒事吧?”金子逸還很關心他,“聽說你在朔風堂跟了澤老,日夜苦修煉丹之處,我看你好像比前些日子又輕減了些,就算是一心為了修煉,也要注意休息啊。”
金子逸說完這些話,覺得自己已經完成了關心‘未婚妻的遠房親戚’這個任務,可以圓滿而歸了。
“歐陽公子,”楚天驕撩開轎子簾,目光直直的看著歐陽靖,“身為龍子,即使落入枯井也不會是井底之蛙,身為鴻鵠,即使深陷泥潭,也可以不墮青雲之志。”
“天驕妹妹,”歐陽靖咬了咬牙,想說什麼又沒開口,最終差點把嘴唇咬破,,眼中有隱約的淚意。
身後的歐陽雲飛沒聽清他們說了什麼,只不過更加氣急敗壞的耍脾氣。
轎子重新上路,這次走的又快又穩。
“怎麼了,因為看到歐陽靖的遭遇你不高興了?”金子逸注意到她情緒不高。
“嗯,有一些,畢竟當年他也幫我過幾次。再說一個世家貴公子竟然混的如此田地,實在讓人有點唏噓啊。“楚天驕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