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拋去視線,叫那人來了跟前問話。
雜役腰弓得低低的:“回您的話,今日雜院甚忙,角門沒關好,有幾個書生溜進來鬧事,打傷了幾個丫鬟,還,還……傷了您院裡的藥嬤嬤。”
蘇祈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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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臭酸儒在哪兒!”獨孤勝以輕功飛進雜院,罵聲震天響,一地狼藉撞進他眼簾,愈發火冒三丈。
幾個小丫鬟哭哭啼啼蹲在樹下,給掛了彩的僕婦們抹藥,見獨孤勝來瞭如同見到救星,吸吸鼻子告狀:“全……跑了。”
“一個也沒抓著?”
“沒有,他們來得突然,雜役不多,我們這些女流更是招架不得。”
“藥嬤嬤呢?”
“藥嬤嬤傷得重些,由人揹著回了夭夭院。”
蘇祈安沒有輕功,來的晚了些,聽見這番對話深深皺起眉頭:“可有看清闖入者的模樣。”
一小丫鬟咬牙切齒的點頭。
蘇祈安即刻吩咐獨孤勝去請個畫師來畫像,再送去官府。
獨孤勝平生最恨欺負女人的男人:“那些官老爺純粹是擺設,外頭鬧了多少天了?他們明面上管一管,其實雷聲大雨點小,屁用沒有。”
書生們當中秀才、廩生有之,舉人亦有之。未來極有可能是天子門生,在官老爺面前都可以免去跪地磕頭,官老爺又怎麼敢真正管束他們。
蘇家富貴不假,但也不過是白身商人,要不是官府忌憚蘇家和鎮淮王府的關系,恐怕早就為了安撫天下酸儒,拿蘇家開刀了。
“幹脆屬下出馬,天黑之時,去教訓教訓那幾個書生。”
蘇祈安穩穩道:“用不著。”
“他們騎到蘇家脖子上撒野了!”
“我的意思是既然官府不管事,我們就逼他們管。”
獨孤勝作洗耳恭聽狀。
蘇祈安:“傳出話去,書生擅闖歸月莊傷人,春山先生重傷。”
“春山先生?”
“沒錯。”
這是無中生有啊,獨孤勝是個實誠漢子,猶豫的問:“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