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拔刀沖來,蓑照一人賞了一記窩心腳,踹飛出去,重重撞上牆後又摔下來。
這一踹一撞一摔,胸口、後背、手臂、腿都碎了似的疼,慘叫聲猶如滔滔江水,不絕於耳。
牢裡的獄卒聽聞外頭好大的響動,各自提了樣趁手的兵器在手,跑了出來,一看滿地喊疼的守衛,篤定是歹人劫獄,張口就喊打喊殺:“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顏淑姿態高華,泰然自若地示意蓑照亮出公主腰牌,給這幫莽夫開開眼。
蓑照領命,牛哄哄的舉起腰牌,厲聲道:“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
“什麼破玩意!”
獄卒裡沒有一個識字,更有甚者朝著令牌吐了口吐沫。
蓑照:“!!!”
他孃的,人怎麼可以有種成這樣?
“放肆!”顏淑還沒被如此沖撞過,“蓑照,給本宮好好教訓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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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梅生整宿整宿睡不著,眼圈熬黑了,人也熬瘦了,就連頭發也大把大把地掉,每天只為一件事發愁——夫人究竟在哪裡?
床頭的燭火就要燃盡,羸弱的燭光猶如他蒼涼的心。
“夫人吶,夫人吶……”他啞啞地低喚。
院門忽然被大力拍響,驚得韓梅生心頭猛地一跳,他光腳跳下地,奔出去開門,萬分盼望著問:“是不是有夫人的訊息了!”
只見來人竟然是縣牢門口的守衛,正捂著胸口,躬著腰,用萬分痛苦的表情道:“大人,夫人……找著了。”
“找著了!在哪!”韓梅生大喜,抓住守衛的雙肩搖晃,差點搖散了獄卒的骨頭架子。
“在……縣牢,有個女匪帶了一幫人闖進縣牢……夫人就是她帶來的……”守衛說罷眼皮一翻暈死過去。
韓梅生急忙扶住他。
這裡是他夫人的孃家,小小的四合院,平素裡很冷清,岳母十年前亡故後,就只住著他岳丈和幾名下人。
思女心切的岳丈也被吵醒,由下人攙扶著出了房門湊上來,瞧見這暈倒的守衛,也渾身一抽暈了過去。
場面這下便更亂了,下人掐住他老人家的人中,齊心協力將人抬回屋裡去。
韓梅生怒不可遏,猩紅著眼咒罵道:“哪來的女匪,敢綁我的夫人,還敢公然挑釁叫囂,本官定要給你一點顏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