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走出庖房,後腳白舟和獨孤勝就回來了,關心蘇祈安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不是去買酒菜了嗎?”蘇祈安問。
“酒菜哪有您重要,”獨孤勝道,“我媳婦兒也愛耍脾氣,您同我說道說道事情原委,我給您出謀劃策,分享哄媳婦兒的經驗。”
“我其實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蘇祈安老實道,“我們先是一起放風箏,郡主問我有沒有喜歡過之前住在這的苗姑娘,我說沒有,她就黑臉了。”
獨孤勝嘴巴長成一個大大的圓:“什麼!您在這金屋藏嬌!”
蘇祈安白他一眼:“不懂別瞎講,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獨孤勝便立即調整八卦心態,專注當下:“您的回答沒錯啊。”
好納悶,遂追問蘇祈安剛才在庖房又和顏知渺說了些什麼。
蘇祈安沉吟道:“我讓她跟我講道理。”
獨孤勝難以置信:“您居然讓女人講道理!”
“女人不能講道理嗎?”
“當然不能啊!”
蘇祈安:我也是女的,我就很講道理啊。
白舟聽罷,輕松悟出了顏知渺生氣的真正原因,偷偷發著笑,扯扯獨孤勝的袖管:“這事我們幫不上忙,還是去小酒鋪買酒菜要緊,再不去就打烊了。”
獨孤勝嘆息一聲,隨她離開。
被獨自留下的蘇祈安:我又淩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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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耽誤二位主子用晚食,買完酒菜,獨孤勝一手提食盒,一手提白舟,輕功使得出神入化。
八仙桌放於二樓天臺。
大家難得相聚,顏知渺準許今夜書齋不分尊卑,五人全都圍坐在桌邊。
酒菜是白舟點的,講究葷素搭配、濃淡相宜。
辣炒玉筋魚赫然擺在當中,蘇祈安夾一塊魚腹肉放進顏知渺碗中:“酒鋪老闆的拿手菜,你小心辣。”
唇舌的記憶最難忘,三年來,顏知渺始終記得它的味道,但眼下看來,也就她一個人記得,幽幽怨怨覷了蘇祈安一眼,道了句我吃飽了,隨後離桌。
“你一口沒吃啊……”蘇祈安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