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田有和風在吹,吹得一山又一山的花草爛漫葳蕤。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蘇祈安問。
“我在想該如何報答你。”
“我家正巧要再招幾個護院——”
“不如我以身相許。”
“只能做妾。”
“信不信我一腳踹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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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雨天,細雨敲打屋簷風鈴,蕩出清脆旖旎的悅聲。
白舟將竹椅搬到了屋簷下,坐於一旁,為靠在竹椅裡的顏知渺施針,不時豎耳細聽:“苗姑娘這幾日很是愛笑,是遇上什麼開心事了?”
顏知渺有少許詫異:“我在笑?”
“我聽得真真的,那夜可是同公子去了什麼好玩的地方,回來後總是樂個不停。”
“好玩的地方的確去了,不過,你附耳過來。”
白舟停下針,歪去身子,聽著顏知渺跟她用悄悄話講自家公子的三個秘密。
初聽時匪夷所思,而後也樂不可支了。
“公子的確怕耗子,還愛惡作劇。”
顏知渺:“她看上去一本正經,其實幼稚極了。”
“您是第一個願意讓公子講出秘密和心事的人,真厲害。”白舟由衷贊嘆。
“她沒有知心好友?”
“公子不愛交朋友,尋常子弟奔著蘇家的富貴而來,總有圖謀,官宦子弟又不屑與商賈之家交好,倒是府臺大人家的千金願意和公子親近。”
“蘇家老爺逼著她娶的人,可就是這白府臺千金?”
“正是,她乃是府臺大人家的掌上明珠,下嫁蘇家,能為蘇家長不少臉面的。”
顏知渺癟了下嘴,嘀咕道,哪有我嫁長臉。
“您說什麼?”
“……沒什麼。”
顏知渺暗自嗤笑,自己這是起的哪門子怪心思。
白舟卻愛多思多慮,以為是自個兒提及白家姑娘,惹她吃醋煩憂了,不禁自責,趕緊將話茬往回轉:“您若天天這般開心,不出兩日,所剩不多的餘毒就能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