蓑照撿起包袱,檢視裡頭的東西,是本名冊,封面嶄新,只有幾頁,其後便是隨意的塗畫。
“郡主,這東西是假的。”
蓑照將名冊捧去,顏知渺的視線漫不經心的落去,又漫不經心的收回:“韓大人,真的那本在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韓大人挺會裝啊,平日裝作唯唯諾諾,心腸和膽量卻是硬氣。蓑照,割掉他你一隻耳朵。”
“是。”蓑照答。
“割完耳朵,再割他的鼻子、手指、腳趾,他的割完了,就割他妻子的,一根一根一寸一寸,慢慢地割。”
“你們……擅用私刑……”韓梅生疼得牙齒發抖。
顏知渺:“販賣人口乃是死罪,你們夫妻二人這些年作了多少孽,毀人女兒家大好清白,我自替天行道。蓑照,割!”
蓑照蹲下,握住侍衛遞來的匕首。見韓梅生像只過年的豬似的,無比難摁,招呼侍衛們拉住因護夫而變勇猛的的韓夫人,再壓住韓梅生,這才割下右耳。
“啊——”
過年的豬,一向叫聲慘烈。
蓑照將右耳隨意丟開:“韓大人,接下來是割鼻子,還是割手指?”
久等不來回答,蓑照擅自作主:“割手指吧。”
右手尾指割下……
緊接著是無名指……
“等等!等等!”韓梅生求饒。
“韓大人願意招了?”
“有把……有把鑰匙……”
“在哪?”
“藏在我……懷裡。”
侍衛伸手探進他衣襟,摸了空,隨即就被咬住的鼻子,疼得一拳打在韓梅生肚子上。
真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大雨還下個不停。
顏知渺索然無味:“人先抓回去,仔細審問。”
她言罷轉身,蘇祈安的身影直直撞進的眸子裡。
她原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