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又急了些。
風雨都像是傾瀉下的飛瀑。
穿雲箭直直沖上天空,遭到狂風暴雨地撕扯和推攘,甚至被重重拽下。
但足夠所有人看清。
“在東南方向!”蓑照握緊韁繩。
顏知渺握緊至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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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雜亂交錯,馬兒行進艱難,不得不棄馬步行。
在拴馬的地方,蓑照發現草葉上的斑斑血跡,沾了點在指尖細撚,複又嗅了嗅。
“新鮮的。”
很有可能是那隊“急先鋒”。顏知渺意識到不妙,指揮侍衛們在附近找一找。
沿著血跡找,並不難。
先是零零散散地找著幾支飛刀,再是……找著人。
顏知渺領著大家夥趕去時,皆定在當場。
屍體個個身中數枚飛刀,此刻全橫七豎八的躺在一密佈著鋼刺的大坑裡,鋼刺兩尺長短,或刺穿他們的心髒、髒腑,或刺穿他們的後腦、大腿。
觸目驚心。
顏知渺不忍細看,東張西望的打量,這些機關瞧著有點年頭了,一看便是韓梅生隨時做好了東窗事發的準備。
這狗官實在可惡!
“大家都小心些,機關不會只有這一處。”
“是。”侍衛們訓練有素,或飛身上樹,或匍匐在地,四散開去檢查、清理的當口,顏知渺不一會又喚回他們。
蓑照一直護在顏知渺左右:“郡主有何吩咐?”
顏知渺淡淡道:“你們全部躲到我身後。”
大家微頓。
奴才哪有躲在主子身後的道理?哪有男人躲在女人身後的道理?
況且,也不太符合職業習慣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