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出來的?”
“她在夜市提劍砍人。”
顏淑:!!
她情緒複雜看向蘇祈安, 你媳婦這麼癲,你是怎麼受得了的?
蘇祈安卻猝不及防站起來,嚇了她一跳。
“獨孤勝,跟我出去一趟!”
“是,郡馬。”
顏淑急忙問蘇祈安要去哪裡,並誠心勸手無縛雞之力的她不要去給顏知渺添麻煩,但蘇祈安離去的步伐過于堅定,媲美一匹脫韁野馬。
顏淑:這兩口子,都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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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不是小事,大箱小箱地抬進柳南巷。
第三棵歪脖子下有個不起眼的小院,家中主人正是韓縣令的小舅子。
他是個讀書人,斯斯文文,穿著漿洗的泛白的長衫,同他姐姐差不多胖,疾步撲向他爹時,像顆蹦蹦跳跳的圓月亮。
“爹,您這是?”他瞧了眼疊得高高的一堆行李,小山丘似的,又瞧了眼被老爹爹牽在手裡的小侄兒,“瀾兒”
搬抬行李的下人立時被老爺子趕走。
小院安靜下來後,老爺子扭身用渾啞的痰音惱火道:“出來吧。”
兩只大木箱子,由人從裡頭掀開。
小舅子張大嘴,雙下巴擠成三下巴:“姐姐?姐夫?”
木箱子裡蹲太久,腿失去知覺,像捆著一串串花椒,麻跳跳的。夫妻二人用笨拙的姿勢跨出雙腿。
“勞煩你替 我照顧瀾兒,過段時日我就回來接他。”
“姐夫,你要走?”
顧不上給小舅子一個解釋,韓梅生在行李堆成的小山丘裡扒煤球似的,扒出個包袱挎上肩。
“姐夫——”
“爹爹——”瀾兒淚汪汪地撲進母親懷裡。
韓縣令也淚眼汪汪,狠下心腸,將母子二人生生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