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您就別問了!”
“韓梅生!你究竟犯了何事!”
“您老就別操心了。”韓梅生心煩意亂,沒空同他囉嗦,不耐煩的一拂袖子,喚來小廝。
他換上小廝的粗陋衣裳,提著燈籠,扛著一把鋤頭,鬼鬼祟祟地出了家門。
許是心虛使然,一路他都覺得有人在跟著自己。
他不時朝後張望,昏黃的燈籠只能照亮腳下的一小塊地方,照不出更遠……沒有退路了,唯一的選擇是加快腳步。
獨孤勝遠遠的跟著,直至他進了一座荒廢的私塾,不消片刻人就出來,鋤頭不見了,取而代之的一個灰撲撲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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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廢的私塾?取了個包袱?”冷雙喝了口熱粥,對同樣喝著熱粥的蘇祈安道,“聽上去像是那鬧鬼的地方。”
秋日的清晨,有淡淡的潮濕的涼意。
“確實鬧鬼,否則我們為何在那睡上一覺,醒來就在縣衙。”蘇祈安道。
冷雙便問顏知渺:“你究竟是如何找著我們的?”
這問題她問過許多遍,顏知渺就是不願答,今晨也一樣。
顏淑倒是不甚在意,勸冷雙多吃些,一會兒陪她回房補補覺,她只睡了後半夜,人還困得很。
“屬下還偷聽到韓梅生在收拾行裝。”獨孤勝垂首道。
“他要逃?”顏淑的睏意散了,罵韓梅生不愧是為禍一方的狗官,東窗事發,跑得比狗都快。
蘇祈安放下竹筷子,若有所思道:“依我看,那私塾鬧鬼的流言就是他傳出來了,為的是將那包袱好生藏著。”
此猜想獲得了大家一致認同。
“要不要屬下去將那包袱偷來?”
蘇祈安略一思忖:“再等等,看看他可還有別的動作。”
“好。”顏淑喚進蓑照,派他和獨孤勝一塊行動,假如遇上緊急情況,互相也好有個幫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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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夜歌。
蓑照趴在屋脊後,謹慎的盯梢著韓梅生的一舉一動。
獨孤勝也趴在屋脊後,大半的注意力被身旁這位不下雨還披蓑衣、戴鬥笠的壯漢吸引。
穿成這樣真的不覺得自己太惹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