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就猜她有問題,這不,自己交代了吧。
“本來要去客棧尋你,沒曾想半道上遇見了。”
蘇祈安道:“你走吧,我不想拖累你。”
“我既然救了你一次,就會救你第二次。”
蘇祈安感恩又感動:“對了,我的荷包呢。”
她攤開一隻手討要。
冷雙轉開視線,眺望天空:“當務之急是如何躲開追兵。”
“你來靈縣多次,可知哪裡能藏身?”
“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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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休息會兒吧,您都畫了整整一夜了,別畫了,剩下的畫像交由畫師們臨摹,可好?”
“他們哪能臨摹出祈安千分之一的神韻,還需我親自畫才放心。”
銀淺急得直跺腳:“等郡馬回來了,看到您一副憔悴模樣,得心疼死,還會責怪奴婢伺候不周。”
顏知渺當即停了畫筆,雙唇抿成一條兩端上翹的弧線:“也對。”
銀淺大喜,昨夜之前“郡馬”是所有人的禁忌,提也不敢提,昨夜之後“郡馬”就成了郡主殿下的良藥。
“靈縣就巴掌大小,今日之內定然能找著人。”
漂亮話誰都愛聽,顏知渺摘下腕上的玉鐲子賞與她。
銀淺卻不要,噘著嘴道:“郡主將這碗參湯喝得一滴不剩,就是賞賜奴婢了。”
顏知渺嗔她滑頭,卻也真將參湯接過,一勺一勺的飲下。
窗外,銀杏樹梢,兩只胖乎乎的喜鵲,蹦蹦跳跳的叫喳喳,讓人瞧著就喜歡。
好兆頭。
顏知渺騰出一隻手,拿起放於硯臺旁的藕色荷包,拇指指腹輕輕撫弄在那“鵲橋相會”的紋樣之上。
喉間有些癢,顏知渺悶悶的低咳,唇舌莫名的蔓延出鐵鏽腥氣,熱意沿著唇角緩慢淌出。
“郡主,您……血……”銀淺怔住。
顏知渺一驚,連忙揣好荷包,鑽進梢間,又喝止了銀淺追上來的腳步,盤坐於床榻,調息筋脈中不受控的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