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瞪向顏知渺:“他叫你渺渺?他竟然叫你渺渺!”
“你……你聽岔了……”
“渺渺兒,別愣著不動啊,快過來~”寧如玉手在嘴邊做喇叭狀,喊聲愈發清晰。
顏知渺:你加兒化音幹什麼!
“郡馬甭理他……你別走嘛,聽我解釋……等等我……他就是個不著調的,我只拿他當好姐妹。”
“好姐妹你和她訂婚約。”
“娃娃親!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那我小時候怎麼不和別家娃娃開這樣的玩笑。”
“……”
蘇祈安甩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掉。
顏知渺氣惱了一陣,終是寄居蟹搬家——蚌不住了,沖去歌坊,找寧如玉算賬。
寧如玉沒有一點點防備,被“至默”的劍風掀了個大馬趴,坐在地上委屈巴巴的抹眼淚:“你們兩口子吵架,怪我咯……”
“怪你嘴賤。”顏知渺又是一道劍風,掀得他往後滾了兩圈。
“嗚嗚——”
“提醒你多少次,只有我家郡馬能叫我渺渺。”
寧如玉改用潑婦哭法,捶地踢腿加鬼嚎:“我不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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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府近來諸事不順,各院管事早早催人點上燈,半分懈怠也不敢有。
一顆顆圓滾滾的紅燈籠,像兇獸的血盆大口,要將黑稠稠的夜盡數吞進肚子。
年近六旬的高尚書跨進府門,雙眼瞪成銅鈴,直直噴火。
做下人的誰也不敢去觸他黴頭,縮著脖子不吭聲。
“好他個杜詠清,平日裡窩窩囊囊的一棵牆頭草,今兒倒是有脾氣!敢和老子叫板!”
“立馬叫大姑娘滾到我書房來!”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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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