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自行駕了馬車回蘇宅。
老善早已等候多時, 跑來相迎, 焦急道:“家主您總算回來了,那個姓朱的衙差, 色膽包天,私闖內宅,驚擾了郡主殿下。”
短短一句話,資訊量特別大。
足以整碎冷酷家主的冷酷面具。
蘇祈安馬鞭還在手,怒紅了雙眼沖進正堂:“畜生,我要扒了他的皮!”
聚在一起搓馬吊的顏知渺銀淺藥嬤嬤和朱班頭,齊齊看向這位蘇扒皮。
蘇祈安:“……”
你們其樂融融的……合適嗎?
“回來啦。”顏知渺推開牌,前去牽起她的手,“咦,難得見你不穿暗色衣衫,穿淺甚是襯你,清雅絕俗,好看。”
軟軟媚媚,含怨帶嗔,像極了一位新婚妻子在等候晚歸的心上人。
朱班頭頂著苦瓜臉求救道:“看在一同吃過牢飯的份上,蘇郡馬,你跟郡主求求情,解了我兩腿的xue道吧,我真的不想再打馬吊了。”
輸了一屁股的債,再輸下去褲衩子都沒了。
蘇祈安:“你頭上的大包是——”
朱班頭:“郡主用繡繃打的。”
蘇祈安:“打得……挺狠哈。”
烏紫烏紫的,一定很疼。
顏知渺近來努力在她面前豎立小鳥依人的形象,羞羞怯怯的道:“人家當時太害怕了,下手沒輕重。”
人家?
好嬌羞的用詞。
見識過她單挑二十名婆羅人的蘇祈安:“……”
朱班頭:“蘇郡馬莫被美色迷惑,救我。”
蘇祈安方才緩回理智,想著尚書府正急等著朱班頭去夜探一番,萬不可在此耽誤時間。
“我改日再找你算賬。”她丟掉馬鞭,拜託顏知渺先解xue。
顏知渺要求被重視:“人家乃一朝郡主,他擅闖私宅,是大罪。”
蘇祈安:“得饒人處——”
顏知渺:“人家受了驚還受了委屈。”
蘇祈安瞅瞅滿頭包的朱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