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寧如玉:“不信你試試。”
舌頭燙得太狠,有點捋不直,不好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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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藥了,”藥嬤嬤一進灼灼院就見蘇祈安趴在窗戶前,正張望著什麼。
衣裳還是昨日那件衣裳,睡得皺皺巴巴,臭烘烘的酒味燻得人鼻酸。
“郡主呢?”
“許是出門了,先喝藥。”藥嬤嬤在窗臺擱好託盤,端起當中的藥碗,冷不防地瞥著房內空蕩了許多,顏知渺的一應物品全沒了。
彷彿這裡從沒有過人氣兒。
“這,這是……怎麼了?”
“我一醒來就這副景象。”蘇祈安聳聳肩,略有惆悵。
藥嬤嬤連忙將藥碗塞進蘇祈安手中:“我去問問。”
蘇祈安四體不全,想要跟著去也不實際,伸長脖子,眼巴巴望著她的背影。
望累了,垂頭喝口藥。
好苦!
還涼了。
她將藥潑進盆栽中一棵棵低低矮矮的發財樹裹上一層棕黑的濕意,慘兮兮的。
藥嬤嬤回來了,打量一眼空藥碗略略滿意,遞了封信過來。
“剛去前院就遇上曹郡馬身邊的長隨來帶話,說你拜託曹郡馬辦的事辦妥了。”
該是尋些暗娼贖身的事。
蘇祈安了然於心,信被她胡亂塞進袖中,當下她只關心顏知渺:“郡主搬哪去了?”
“搬回東跨院了。”
“東跨院?”蘇祈安一驚,“好端端的搬那去做甚?”
還不是你自己鬧出來的麻煩。藥嬤嬤委婉告知昨夜發生的種種。
蘇祈安呆了。
“我哪冒出的初戀?”
“郡主搬了,說明這道坎她心裡過不去,你呀,成親三月,一天不消停。”藥嬤嬤轉念又惑然,郡馬有初戀,郡主何必過不去,她不是知曉郡馬是女兒身嗎?
該不會……
藥嬤嬤也是混過江湖的,疑難雜症她治過,稀奇古怪的事也有所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