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捏著竹筷敲杯沿,送上一首新歌曲:“白月光~心裡某個地方,那麼亮卻那麼冰涼,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曹葆葆:你對你初戀愛得是真深啊。
“去問問嫣菱找著沒!”這再唱下去,滿酒樓的人都要曉得阿弟有個念念不忘的初戀了。
長隨心知自家主子是個腦子缺根弦的,躊躇道:“如果雲明郡主知道您拉著她家郡馬聽姑娘唱曲兒,怕要把人得罪了。”
曹葆葆沉思一會兒。
好像……是這麼個理。
弟妹為了阿弟勇闖順天府衙門,眾目睽睽之下與廣定候硬碰硬,全玉京都在傳她痴愛阿弟入了魔。
是以,必容不下阿弟出門聽漂亮姑娘唱曲的。
“你提醒的很及時,我險些鑄成大錯,回去賞你。”
啪——!
蘇祈安又是一拳捶桌子。
酒盞俱是震出響。
“憑什麼她這州官可以放火,我這百姓不能點燈!我就要聽嫣菱唱小曲。”
曹葆葆傻了眼。
你酒量有這麼差嗎,一兩杯就要撒酒瘋了?
好吧,喝醉的人不好惹,先哄著。
曹葆葆指著長隨開罵:“全怪你多嘴!”
長隨唯有配合:“是是,小的掌嘴。”
“阿弟,這下高興了吧。”
曹葆葆回眸,咦,阿弟人呢?
他左顧右盼……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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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經醉醺醺的下了樓,踉踉蹌蹌地前往後院。
早前有酒客調戲嫣菱,蘇祈安英雄救美後,送她回房,是以認得嫣菱的屋子是哪間。
正巧,她酒量不濟,一顆頭暈暈乎乎,像是被沉甸甸的石頭壓著,鬆快不了。
後院人少,她吹吹晚風也好。
突然,左肩一疼,上半身往後仰了仰,撞著一顆柳樹,硬邦邦,後背也一併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