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鬱悶愁苦, 沒有胃口, 只要喝的, 奢侈且有品位的那種。
跑堂隆重推薦一百八一杯的宮廷玉液酒, 十分適合有錢沒地兒花的冤大頭。
遂見冤大頭廣袖瀟灑一揮:“那就每桌來一壺, 賬算我頭上。”
跑堂嘴皮抖了抖, 闊綽到令人發指啊!他粗略地算了算自個兒的提成, 足夠娶媳婦了!太高興了!
“您貴姓?”
“蘇。”
跑堂當即化身人形大喇叭,樓上樓下喜大普奔一通:“今晚所有的消費由蘇公子買單!”
獨孤勝勸道:“郡主在宅中有過囑咐, 不準您喝酒。”
“甭跟我提她!”
“還說不是吃醋。”
“好你個刁僕!”蘇祈安一捶桌子。
碰巧跑堂端來宮廷玉液酒,斟上一杯後,因她的陣仗太兇猛而嚇得告退。
蘇祈安舉杯一飲而盡,甘醇壓下騰起的火氣,對獨孤勝萬分嫌棄的擺擺手:“滾滾滾。”
滾就滾,獨孤勝抓起酒壺就跑,反正就是不讓她喝酒。
“你給我回來。”蘇祈安跺跺腳。
翻天了!
媳婦她管不住,刁僕她也管不住,好失敗的富貴人生。
一道靛藍身影歪歪扭扭的挪過來:“阿弟。”
“曹兄?”
曹葆葆也是過堂受審的可憐男兒,屁股同樣開了花,甚至和蘇祈安拄著同款手杖。
“我就說誰家的有錢人能豪氣得過你,請所有人吃酒,便出了包廂來瞧瞧,竟然真是你。”
他嘴咧著笑,懷中抱著一壺宮廷玉液酒,由自家長隨扶著坐下。
“雲明郡主沒跟你一塊兒來?”
蘇祈安:“她忙著呢。”
忙著陪初戀重溫舊日美好。
好糟心,不提也罷。
“曹兄傷得嚴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