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咚咚兩下,像是小鹿觸心頭。
緊隨而來的是尷尬。
蘇祈安像只遇著危險的小烏龜,縮排了“錦被殼”裡。
顏知渺自在應對,兀自挨著她坐下,探手進去,輕輕扯動她耳朵,一下兩下三下……玩得不亦樂乎。
“真打算一輩子當縮頭烏龜?”
“……”
“你喝醉酒兩回,回回把我看個精光,我說什麼了。”
“……”
“你就……一點不想我?”
大長蟲動了動,顯然也是想她的。
顏知渺像吃了糖一般心花怒放,俯去嬌身,貝齒叼住一隻紅融融的耳朵,用了點力,咬了下。
不疼,是調情。
蘇祈安兩條腿不爭氣地軟了,腰也軟了,全身上下就沒有一塊硬氣的地方。
她哼哼唧唧,哼哼唧唧,吐不出半字音。
像是掙紮,又像是屈服,像是享受,又像是痛苦難捱。
顏知渺不松齒,叼成了叼拽,偏要她的腦袋從“錦被殼”裡叼拽出來。
“你……討厭……”
“太壞了,我乃是家主……小心我休了你。”
顏知渺眼尾流轉得意,敢休我,咬得再用力一些。
“不休了不休了。”蘇祈安討饒。
再咬重些真就該疼了,顏知渺捨不得,鬆了貝齒,舔舔齒尖,上頭彷彿還殘留有曖昧的滋味,很甜。
蘇祈安又縮了回去。
顏知渺這下是真沒主意了,窮途末路之際心念電轉,試著道:“你這樣一點都不酷。”
蘇祈安“噌”地冒出頭來,誰不酷了,我天下第一酷,冷酷,炫酷,還殘酷。
顏知渺忍俊不禁,將她鬢角處的碎發理順,挽至耳後。
“你瞧瞧,寢衣都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