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被繩子綁住了雙手,跑動時重心容易不穩,是以跑得並不快,跑到小秦揚河邊,搶了一隻無人小舟笨拙地搖著槳,逃向遠方。
獨孤勝輕功飄逸,戴好蒙面的黑巾,輕輕鬆鬆跳上船板。
姑娘以為他是三駙馬的人,胡亂地揮打起船槳,眼紅如泣血,恨意繁盛:“你再過來我就和你拼了。”
“姑娘,我是來幫你的。”獨孤勝左避右閃,靈活的躲開攻擊。
“滾,否則我就投河,反正死也不會再跟你回去。”
“姑娘,莫要沖動。”
姑娘非要沖動一回,甩開船槳,就要往水裡紮。
“使不得使不得!”獨孤勝兩手舉過頭,做投降的姿勢,往後退了一步,“我不過來,我不靠近你。”
“回去轉告你那被打得只剩半條命的主子,多行不義必自斃。”
獨孤勝:“我家主子不是三駙馬。”
姑娘略有遲疑,目光帶有打量的意味:“你……主子是誰?”
“世間諸多事不必刨根問底,姑娘只需知曉我家主人是個好人即可。”
獨孤勝摸出銀票遞過去,“姑娘若要報官,我家主人會為你請全天下最好的訟師,這些錢足夠你尋個安穩的地方做個小買賣,後半生安安穩穩的度過。”
姑娘展開疊好的銀票,認清上頭的數額,眼睫一顫:“你主人……為何要幫我?”
“姑娘又在刨根問底了。我家主人沒有任何惡意。”
“我只是……命不好,”姑娘語色頹然道,“這輩子我們就沒遇過什麼好人。”
“我們?”
姑娘卻道:“我叫花辭。”
“花辭姑娘,在下失禮了。”獨孤勝抱拳問禮,複問她接下來的打算。
“我要離開玉京。”
“姑娘不去報官?”
“此事水太深,就算報官也無用,全天下最好的訟師也幫不了我們。”
“你口中的‘我們’究竟是——”
“後會無期。”
她執意趕人,獨孤勝不好多呆,提身飛上岸,目送她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