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幫我想想辦法,把郡馬追回來。”顏知渺病急亂投醫,求助銀淺。
銀淺又提及了自己那位愛讀書的妹妹:“我妹妹說過,裝睡的叫不醒,想走的人留不住。”
顏知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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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楓院,秋楓亭。
蘇祈安俯在石桌上,捧著寫滿憂傷的小臉。
她之所以想和顏知渺睡在一起,是因為怕留宿在宅中的曹葆葆發現她們“夫妻”不睦。
郡馬界很卷,江南首富和媳婦兒分房恐怕會惹來曹葆葆的取笑,這“醜聞”一旦傳出去,輿論壓力不堪想象。
不過……今夜的顏知渺真的好奇怪。
“蘇兄,我來了。”
藥嬤嬤不愧是藥石門弟子,輕輕鬆鬆妙手回春,將生死邊緣的曹葆葆救了回來。
他渾身塗滿藥膏,被白布條包紮得嚴嚴實實,只有露出一雙黑溜溜的眼睛,要不是穿了件衣裳,完全可以去扮鬼嚇人。
“曹兄。”
曹葆葆拄著柺杖,歪歪扭扭抬腳上臺階……上臺……上……上不去。
蘇祈安伸手拉他一把,再扶著他坐下:“你秋楓院住得可還習慣?”
“習慣習慣,”曹葆葆沒有多少文采,絞盡腦汁的對著院子一通誇,而後問,“蘇兄來看望我進屋便是,何必坐在亭子裡吹風。”
“我有煩惱。”
“說來聽聽。”
“不可說。”說了,身為郡馬的面子就保不住了。
曹葆葆十分願意為她排憂解難,拄著柺杖慢吞吞的回了屋子,拎來了兩小壺酒,抬腳上臺階……上臺……上……還是上不去。
蘇祈安又拉了他一把。
曹葆葆:“蘇兄,一醉解千愁,喝吧。”
“你一身的傷,竟然在屋子裡藏酒。”
“藥酒,藥嬤嬤特意留下的,說是藥石門獨家秘方,可外搽也內服。”
“!”蘇祈安往後縮縮身子,妥妥地抗拒。
“你就喝吧,聽我的。一醉解千愁。”曹葆葆抓起一壺,灌進她嘴裡,主打一個簡單除暴。
蘇祈安猝不及防,嗆著了,捂著胸口劇烈咳嗽,脖子和耳朵根咳得漲紅。
她估摸著嚥下去的量……該有三杯之多。
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