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歡你。”
伏陽連呼吸都不敢用力，生怕眼前人是幻覺，馬上就會消散。
眼前的人指尖掠過他發燙的側臉，聲音十分動聽，“對不起，現在才認出你。
那抹微涼順著神經竄進心髒，伏陽終於找回知覺，幾秒後，所有情緒轟然決堤：“你不怪我……佔了上官搖光的身體？你不怕我嗎？”喉間帶著些許委屈的哽咽。
“你也很害怕，不是嗎？”許乘月眸中滿是心疼，捧住他的臉，拇指抹去他眼角的水光，“我們都被命運推到了這裡，你也是受害者，不要覺得愧疚，伏陽，你已經做得夠好了。”
伏陽猛然將人箍進懷裡，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彼此揉成一個人。
原來在感情這件事上他比許乘月更加蠢笨，明明是兩情相悅，卻因為他的退縮，讓他們受盡折磨。
如果他一開始就說出真相，他們就不會錯過這麼多時間。
或許真正處於感情之中才明白膽怯總是勝過勇敢的。
是總害怕被對方討厭。
是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多。
是總是無時無刻都在心疼對方。
伏陽無比懊悔，就上官搖光那個死樣子，不敢想象許乘月這樣受了怎樣的心理掙紮才察覺到事情的真相。
可他卻半句未提那些的痛苦，反而先溫柔地抱住了自己，許乘月就這樣包容著一切。
“對不起……”伏陽將許乘月的手按在自己的面頰，一遍遍地輕吻那掌心紋路，隨後目光落在那張紅潤的唇上，下一秒，他俯身輕觸那片柔軟，動作輕得像一片羽毛落在雪地上。
天空也應景的真的下起了雪，飄飄揚揚落在兩人的發絲上，聖潔而美麗，比除夕夜那晚還要盛大。
許乘月怔了一瞬，指尖攥緊對方的襯衫下擺，睫毛微微顫抖。
與記憶中帶著失控的灼熱不同，這個吻裹著月光的清潤，舌尖小心翼翼試探，不敢貿然前進。
許乘月放鬆齒關，學著對方的動作，生澀地回應著，鼻尖蹭過伏陽的鼻樑，無聲的安撫。
兩人的呼吸糾纏，直到胸腔憋得發疼才緩緩分開——
許乘月眼尾泛紅，像抹了胭脂，嘴唇泛著水光，在月光下灩灩生波。
看得伏陽喉結又滾了滾，抵著他的額頭輕笑，聲音微啞：
“男朋友，你怎麼這麼好。”
大雪紛飛，月色下兩人的影子重疊交纏，
在下一個日出來臨之際，
共赴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