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氣,睜開眼拿著手機飛速瀏覽著資訊,處理了一會兒抬頭:“伏總,票被秒切了,這個節目好像很火,搶不到啊……”
“能不能動動你的腦子?”
楊環:“……”
他趕緊加了20多個黃牛,又抬頭:“黃牛也沒票了,有一個說可以帶你進去,穿保潔的衣服坐垃圾車進去,要是被發現了他裸奔幫你吸引火力。”
伏亓:“……”這腦子不動也罷。
…
許乘月站在走廊的窗邊吹冷風,將所有事情全部回憶一遍,腦中豁然開朗,但心情有些複雜。
他跨進走廊最裡間練習室。
“許導師!”伏陽一秒就從鏡子裡看到了他,十分驚喜,連忙小跑到他面前,“好久不見了。”
青年身量極高,身材也十分有料,小獅子一樣噔噔噔跑過來,許乘月被這沖擊力帶得後退了一步。
伏陽頓時停住腳步,眼巴巴地看著他道歉:“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你打我吧,你揍我一頓,你不要不理我。”他垂頭喪氣地說。
“沒有不理你,”許乘月彷彿完全遺忘了在休息室兩人發生的事情,“公演加油。”
伏陽失落地低下頭,“好,我會加油的。”
再抬頭,眼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練習室的長凳上多了一瓶最新包裝的草莓酸奶。
…
鋒芒紀元的第二次公演聲勢更加浩大,來的粉絲比一公多了一倍,導師團和練習生都已經準備就位,獨缺了上官搖光。
上官搖光沒來,甚至連告別也沒有勇氣面對。
此時的上官搖光站在機場,看著手機螢幕上二公的直播,偶爾閃過許乘月的臉,有些恍惚。
小時候家裡他是父親的出氣筒,後來到了福利院因為年紀太大甚至被小朋友圍著扔石子不敢還手,後來進了娛樂圈成了團也依舊活在夜梟的陰影之下,只有許乘月對他伸出援手。
但他無法鼓起勇氣體面地告別這一切,依舊只會逃避。
助理幫他搬著行李,“怎麼了光哥,該安檢了。”
上官搖光總是渙散的目光逐漸堅定,他點開許乘月的微信,發出最後一條資訊:
【隊長,對不起,我走了。】
即使到最後,那一句“喜歡”依舊說不出口,他就是這麼懦弱的人,也始終無法和自己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