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桉是第一個跟他這樣說母親解脫的人。
很認真地,安慰了他。
季延川抬手拍了拍她的腦袋,輕笑一聲,“睡覺去吧小朋友。”
“我都十七不是小朋友了。”江桉躲開季延川的手,但頭頂還殘存著他剛剛拍她的力道。
很微妙的感覺。
那天之後一直到季延川出國,江桉都會在站臺看到季延川,然後一塊兒往家裡走。
她一直以為季延川是那時候才回家,所以他們順路一起。
後來季延川出國,他會到點檢視監控,看到有人回來,就知道她平安到家。
週末的一天,賀聿舟從房間裡面出來路過季延川的時候看到他盯著手機看,他就只瞄了一眼,發現手機介面是某個客廳的監控。
賀聿舟一把搶過手機,“我靠季延川你在看什麼東西?看不出來你還是這種人啊,這種角度很好看嗎?”
季延川:“……”
他起身去搶自己的手機。
但賀聿舟跑得挺快的,隨後看到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走進客廳。
賀聿舟:“你看這種?你還有這種癖好?你真不是東西啊季延川!”
“……”該怎麼解釋,他只是想看看人回家了沒有。
但好像又有些解釋不通,因為在後來的某些天裡,季延川會看江桉在客廳裡寫作業。
手機就架在書桌上,畫面裡的江桉在客廳寫作業,季延川在這頭寫論文。
一年的時間很快,轉眼就到來年六月。
賀聿舟很早就問他這學期結束了他們一塊兒開車去西海岸,窮遊自駕,體驗人生。
季延川說他要回國,沒時間。
賀聿舟說不會佔用他太多時間,而且到時候可以從洛杉磯飛回國。
季延川:“我要去送考啊大哥!”
“你這個哥當得是真盡心盡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