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很快領悟到季延川話裡的隱晦，不願意再跟他說話。
這個人，腦子裡面裝的怎麼都是黃色廢料？
江桉第一次來北城，這個之前只在課本裡瞭解過的城市。
落地之後就感覺到北城的寒冷和幹燥，北風吹在臉上感覺都要把臉給剮了一樣。
好在季延川早有準備，長款羽絨服，毛茸茸的帽子和圍巾，將江桉全身都給裹了起來，只露一雙眼睛在外面。
“像個粽子。”江桉眨眨眼看向季延川。
季延川捏了捏她帽子上的毛茸茸耳朵，說：“那也是最可愛的粽子。”
他們坐車先去了酒店，放下行李後季延川帶她去吃烤鴨，說是這邊的特色。因為就在酒店附近，江桉說就走過去好了，她還想看看北城。
她說可惜，沒有看到雪，不然紅牆雪頂什麼的，肯定很好看。
“下次下雪了我們再來。”季延川握著江桉的手，放在自己的口袋裡，裡面很暖和。
“好。”
“你想去的地方，以後我都陪你去。”
“好。”
“敷衍。”季延川說，扭頭看江桉。
因為走了一段路，她就沒讓圍巾圍著口鼻，露出了紅紅的鼻尖，像是草莓尖尖。
被他說敷衍的時候，她哼了一聲，說：“那我說不好？”
“不好。”
“好。”
“不好！”
於是，兩個人就“好”還是“不好”，展開了一場小學雞之間的爭論，一直爭論到餐廳，也沒分出個勝負來。
點菜的時候，連服務員都說他倆感情真好。
感情是好，時不時地來一場莫名其妙的小吵，有時候連吵什麼都不知道，就你一言我一語，吵著吵著，就笑場。
季延川給江桉點了豆汁味道的冰淇淋，他說豆汁兒可能她喝不習慣，但豆汁冰激淩應該能入口。
江桉也是信了他的邪。
從今天開始，要把豆汁兒和豆汁兒味的一切食物拉進黑名單裡。
吃了晚飯後，季延川領江桉去長安街看了看，後來江桉覺得實在是太冷了，倆人就打車回了酒店。
還是房間裡面暖和，脫掉了厚厚的外套和圍巾帽子，被季延川推搡著進了浴室。
浴室裡很快氤氳著迷離的水汽，但是淋浴間的玻璃上，留下了一個又一個清晰的手印。
浴室結束後又轉戰臥室，大概是仗著休息，所以就有點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