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體內的靈力真就如淺潭中的一汪死水。雖然沒有幹涸,但完全波瀾不驚了。
是上一次消耗的太狠了嗎?
於竹薇皺眉,下唇卻突然一涼,原來是程戩叉了塊切好的芒果遞到了她嘴邊。她張口咬下果肉。
算了,不想了。想也沒用,說不定再過幾天就會好了。
但當這種情況持續了一個月後,於竹薇終於開始考慮一個問題:她體內的靈力會不會一輩子都這樣了?
她把這件事告訴了成嘯揚,對方聽完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從你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靈力,如果不是認識你,我會認為你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
於竹薇的反應則非常平靜,她聳肩:“或許對我來說是件好事,做個普通人有什麼不好呢?”
成嘯揚聽後沒有認同她的話,也沒有反對,只淡淡一笑。
他們也討論了為什麼程戩能進入結界。
“他身上是不是戴著什麼東西?”成嘯揚細細回憶了那天在結界前感應到的靈力,“似乎……與結界同源?”
“嗯。”於竹薇沒有絲毫要隱瞞的意思,坦誠到,“從第一次看到那個玉墜,我就發現了。那裡面應該‘藏’了個東西。”
“什麼東西?”成嘯揚眼神中露出了少有的好奇。
“舍利。”
“舍利?”成嘯揚皺眉。
於竹薇頷首:“如果我沒有猜錯,那枚舍利應該是清明寺曾經的一位高僧的。那麼也就是我師父的師祖了,所以它短暫地壓制住了結界,程戩才能進來。”
成嘯揚長出一口氣:“原來如此。”
“可惜了。”於竹薇面露惋惜,搖搖頭,“那個玉墜是他家祖傳的,原本戴在他身上可以辟邪,就這麼沒了。”
成嘯揚聽後什麼都沒說,但2天後派人送來了一根烏黑的腕繩。
於竹薇拿著腕繩仔細看了看,然後遞給程戩讓他戴上。
“這是什麼?”雖然腕繩黑禿禿的,完全沒有造型可言,但他還是聽話戴上了。
“辟邪的。”於竹薇解釋道,“算是賠你的玉墜,雖然沒有那麼好看,但是辟邪效果絕對一流!”
程戩一聽兩眼立刻放光了,把腕繩趕緊系的更牢固些,“那我可得戴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於竹薇開始嘗試慢慢活動手部肌肉,終於在唸慧來之前,取出了手心的舍利。
她和念慧的這次會面時間很短暫。
數月不見,這位上一任住持的心腹弟子,看起來憔悴落拓了不少。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個月在為舍利丟失的事奔波,還是因為如今在寺內的日子不如以前好過了。
兩人一對視上,便默契地相視一笑。
於竹薇把舍利鄭重地交到他手上。雖然,她私心是很想把師父的舍利留在自己身邊。但她清楚,這會給自己、隊裡、清明寺,都帶來極大的禍患。
還是把它物歸原主,回到該回的地方吧。
念慧接過舍利後,對於竹薇恭敬地行了一個佛禮:“小師叔,萬望珍重。”
然後,他道了聲“告辭”,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