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小白眼狼。”
後腳跟著下車後,陳既言一眼看到正在岑家門口站著嚼口香糖的岑與知。岑與知也看到了他,下巴微揚,算是打了招呼。
岑與惜站在岑與知身前,毫不客氣地把自己手裡的行李箱和其他大包小包一起往他手裡放,晃晃手慶幸道:“好沉,幸虧你出來了。”
岑與知偏頭,不可置信地笑了一聲:“岑肉肉,這才幾步路啊?怎麼不把你嬌氣死呢?”
這麼多年,岑與知還是執著地叫岑與惜的小名。
“誰讓你是我哥,還站在門口。”岑與惜沒跟他計較那個,只頗無奈似的攤攤手,狡黠地笑,“有哥哥的妹妹,嬌氣一點很過分嗎?”
陳既言適時插進話:“不過分。”
他雙手插兜站在岑與惜身後,在岑與惜看過來時挑了下眉,又重複一遍:“一點也不過分。”
岑與知徹底笑出了聲,“行,你倆真行。多少年過去了,還是一夥的。”
他認命似的掂了掂手裡的東西,扔給陳既言一個包,然後轉身走進門:“你也算她哥,也給你妹拿個行李。”
陳既言伸手接住,拎著進去了。
岑森和餘清然去上班都還沒有回來,家裡就岑與知自己,三個人一起進了屋。
岑與惜剛進門,從門邊就猛地向她撲來一團灰白色物體,她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維持住身形,懷裡撲上一個沉甸甸、還源源不斷散發著熱量的物體。
她眼睛一亮:“薄荷!”
薄荷也認出了自己的小主人,在她的懷裡可勁兒撒嬌,夾著聲音不停“喵喵”叫,岑與惜也想極了它,又是親又是埋頭狠吸。
岑與知看見這一幕,輕嗤一聲,“不嫌個肉麻。”
岑與惜看著薄荷滿心都高興,也懶得和岑與知計較了。
薄荷在她懷裡撒夠了嬌,才依依不捨地跳了下來,屋子裡還有一個陌生人,它的目光警惕一瞬,但很快聞到一個有些記憶久遠的味道,眼神又疑惑起來。
陳既言見狀蹲下身,輕輕朝薄荷伸出了手:“薄荷,還記得我嗎?”
薄荷又是喵喵兩聲,終於想起來什麼,一步步朝陳既言走了過去。
不像面對岑與惜時那樣嬌軟可愛,它微揚著下巴,有些高傲地路過陳既言手側,沒讓他抱自己,但毛茸茸的尾巴卻輕輕纏住了他的手腕。
是認可的意思。
岑與惜一喜:“它還記得你。”
陳既言溫柔笑笑。
那邊,岑與知把岑與惜的東西扔到一邊,已經大喇喇地坐在了沙發上。
他看向那邊的兩個人,問陳既言:“你們兩個怎麼一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