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與惜五點多就開始化妝換衣服。
今天,她特意畫了一個比較韓式白開水妝,淡顏系的妝容整體看上去比較清透有潤感,唇上一抹裸色口紅,越發顯得整個人都清新水潤。
岑與惜照了照鏡子,對今天的自己非常滿意。她彎了彎唇,轉身雀躍地往外走去。
陳既言的車子就停在學校門口,岑與惜早就對他的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們沒有先去廣場,因為煙火晚會要等到九點才會開始,所以趁著這個功夫,陳既言帶著岑與惜先去吃了飯。
吃的是西餐,這家西餐廳在青湘內很有名氣,據說每日用來煎制的牛排都是當天從紐西蘭空運過來的。
食物品質很好,所以價格也格外昂貴。
岑與惜並沒有吃過幾次西餐,也沒有吃過這種牛排,但她會學,在陳既言給她做了一次吃法的示範後,很快她就可以將手裡的刀叉運用自如。
只是到底不像用筷子更加順手。
看著對面陳既言熟練的樣子,岑與惜想起陳既言曾經出國去的那六年,“你好熟練啊,是因為在國外的時候已經吃過很多次了嗎?”
陳既言微頓,點了點下巴:“那裡的中餐廳比較少,只有牛排最多。”
岑與惜慢吞吞“哦”了聲,想到完全缺席陳既言生活的那六年,心情不自覺有些沮喪。
但今天是出來玩的,所以岑與惜很快又就調整好了心情。她把自己還沒有吃多少的盤子往陳既言那裡一推,道:“你幫我好不好,用刀叉用得我手疼。”
陳既言失笑,調侃道:“是不是太嬌氣了?”
岑與惜挑了挑眉,沒說話,隻眼神又示意了下。
陳既言低眸,將自己那盤已經完全切割好的牛排遞到岑與惜那裡,在岑與惜有些驚訝的眼神裡與她對視上,這才道:“本來就已經在為你切了。”
岑與惜沒能說得出話,只覺得自己剛剛因為一時失落而故意讓陳既言給她切牛排的報複心理突地就消散了。
轉而代之的,是一片又一片如同心髒已經泡在熱水裡的蒸騰熱意。
她看向對面的人,眼眸發亮:“你真好。”
陳既言輕笑出聲,伸手為岑與惜挽起了耳邊的碎發。
“你也好。”
……
晚餐吃完時,時間也來到了八點多。陳既言直接驅車載著岑與惜到達了廣場。
青湘市的夜晚總是非常熱鬧,尤其八九點多的時候。這會兒人們應該是都知道今晚會有煙花表演,所以廣場上的人比之前更多了多。
岑與惜站在一階臺階上,夜風拂過,吹動她身後的墨發。她格外地興奮,揹著夜風回頭去看陳既言:“現在幾點了?”
陳既言抬腕看一眼:“八點四十五,還得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