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既言不會撒謊,他的眼睛也不會騙人,所以岑與惜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心髒處又熱又脹,滿得像是馬上就會有什麼東西溢位來,像變成了棉花糖,又像是捧了一懷熱浪,帶著甜,帶著燙。
昏黃頂燈照耀下,濃密漆黑的眼睫簌簌顫動,綠色蝴蝶輕輕踮腳,親吻上她的神明。
那是一個緊張又激動的吻,所以當陳既言意識到那一個吻時,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女孩唇瓣間的顫抖。
她真的緊張,也真的青澀。
但吻裡所傾注的情感卻那麼熱烈磅礴。
陳既言失神了,他沒躲開。
唇瓣兩兩相碰,只是那樣。不帶情.色,還無比單純。
陳既言並沒有什麼波動的。直到——
一隻微顫的指尖輕輕勾上他垂在身側的尾指。
微涼又好像無比炙熱。
那一刻,一股突如其來的電流從指間觸碰的地方飛速流過陳既言全身,他的身體猛然一僵。
呼吸瞬間發沉,在岑與惜不滿足於雙唇接觸即將更進一步的下一秒,陳既言側過頭,輕輕推開了她。
可剛剛那個成功的吻已經極大地鼓勵到了岑與惜,她的眼眸閃亮,剋制住了想要繼續的沖動。
要循序漸進。
要見好就收。
“我的禮物呢?”岑與惜主動挑起話題,翻過了剛剛的那個吻。
她還記得那天陳既言對她說過的,會給她準備禮物。現在,她來主動討要。
陳既言這會兒已經恢複了神色的自然,“在車上。”
“那你帶我去看!”
於是,在演出還沒完全結束的時刻,有兩個人悄悄出逃於夜色。
陳既言的車子停在地下車庫裡。
因為本次演出規模比較大,車庫裡停了不少車,陳既言帶著岑與惜走了一會兒才到地方。
路途有些遠,讓岑與惜不禁發出些故意的抱怨:“為什麼不直接拿著,還要放在車裡。”
她一側眉頭上挑,帶著些俏皮,看向陳既言質問:“你是不是就不想送我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還是地下車庫的環境太黑,逆著光,岑與惜總覺得陳既言的表情比起剛剛要冷淡許多。
她想,應該是錯覺。
陳既言的步伐沒停,聲音淡淡,道:“怎麼會?”
他淡聲解釋:“是因為禮物太大。”
岑與惜眼裡泵出幾分期待:“真的假的?什麼禮物會那麼大,你總不會是像之前網上的哪個明星一樣,要送我好幾百套面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