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完全隔離在他的世界之外,但卻固執又強硬地插手進她的生活。
一個人失望太多次後,再遇到這些事情真的會情不自禁地感到好笑。就如同當時的岑與惜,她平淡著眉眼沒有多說一句話,只唇角忍不住勾起一個涼涼的弧度。
那一瞬間,岑與惜決心要將陳既言剔除於自己的生活的念頭更加堅定。
不過此刻,她只需最後的放縱。
從潔白柔軟的床鋪上起來,隨著岑與惜起身的動作,她烏黑柔順的頭發乖巧地垂在身後。
大概是昨晚喝了兩杯陳既言給她煮的蜂蜜水的原因,今天,她倒是沒有頭疼。
她先是跟陳既言說了下要洗漱,五分鐘後,才從臥室裡磨磨蹭蹭地走了出來。
來到客廳時,陳既言已經在餐廳裡準備好了飯菜,他看見岑與惜出來,笑了笑:“出來的剛好,我已經準備好飯了。”
他挑下眉,朝餐桌一側移了移,露出桌上的油條和豆漿,笑道:“因為不確定你現在到底是喜歡吃什麼餡的包子,所以這次我買的是油條。怎麼樣?”
清雋的眉眼帶著幾分小傲嬌,恍惚間差點讓岑與惜以為自己看到了以前少年時代的那個陳既言。
心髒漏跳一拍,在陳既言漸漸變得深邃的眼神裡,岑與惜猛地回過了神。她難掩慌亂地低下頭,先前做好的心理準備有片刻的裂痕。
“什麼?”她已經忘了陳既言剛才說的話。
陳既言便又說了一遍:“哥哥準備了油條,這個你愛吃嗎?”
岑與惜沉默一秒,想起了上次在酒店也是和陳既言一起吃早餐時的場景。
那次,她為了刺陳既言,故意說自己不愛吃包子。所以這次,陳既言吸取了上次的教訓,即使他知道岑與惜那天說得大概是反話,但也還是貼心地不再準備包子。
只是幾個包子而已。
既然岑與惜不喜歡,那就把它們換掉。
這就是陳既言的思維。
只要不是原則問題,任何一切,他都可以無限遷就岑與惜。
但岑與惜此刻最在乎的,卻不是那幾根油條。她就站在剛剛的位置,板起臉一言不發,突然就很不高興的樣子。
陳既言臉上笑容微頓,“怎麼了?”
岑與惜還是沉默著,過了好久才慢慢掀起眼皮,很是哀怨嗔怒地盯著陳既言。
“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現在是什麼關系?”
陳既言一愣,想起那個賭約,雖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但還是開口:“男女朋友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