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冷靜理智地,他又說了一遍:“我管得並不多。不管你到底怎麼看我,都改變不了我是你的哥哥的事實。我有義務看顧好你,保證你的安全。”
岑與惜瞪大了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為什麼他像是根本聽不懂自己說話?
不,不是聽不懂。
而是他直接無視了岑與惜的話。
他避重就輕,仍然想要粉飾太平。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了,氣氛突然就陷入了詭異的安靜裡。
見岑與惜似乎是冷靜下來,陳既言微微笑了笑,朝她伸出手,“夜裡越來越冷了,哥哥先帶你找個地方休息。”
現在已經過了岑與惜學校的宵禁點,她回不去學校了。
岑與惜安靜地垂眸站在原地不動,像是已經徹底對陳既言妥協。
可就在陳既言靠近岑與惜的那一刻,突然眼前飛快地落下一片黑影,陳既言意識到那是什麼但完全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輕輕“嘬”一聲在耳邊響起,陳既言所有動作都僵住。
而岑與惜眼神炯炯,眼裡帶著一股破罐子破摔般的決絕堅定。
看到陳既言遲遲沒有動作,岑與惜勾唇一笑,再次踮腳。這回,陳既言成功躲開了她。
語氣稍沉,帶著絲絲警告意味:“惜惜。”
岑與惜停下來,一臉無畏地與他對視,神情挑釁:“怎樣?”
她坦蕩地看著陳既言,道:“你可以無視我的話堅持和我做兄妹,那我也可以無視你的話,就把你當作我的男朋友。”
“你不是願意管我嗎?行啊,那就管吧,畢竟男朋友對自己的女朋友佔有慾強也是可以理解的。”
“同理,女朋友親吻自己的男朋友也天經地義。”
一通歪理被岑與惜說得斬釘截鐵、理不直氣也壯,讓陳既言噎住半天開不了口。
他無奈地低眉,又叫了她一遍:“惜惜。”
岑與惜“嗯”一聲,絲毫沒有要退縮的模樣。
陳既言更加無奈,找了一個連他自己都騙不過的理由,“你喝醉了。”
岑與惜的確喝酒了,可現在她是清醒的,並且從沒有哪刻像現在更清醒。所以聽見陳既言這話,她只是輕輕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