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赫舟隨手把空了的禮花筒投進垃圾箱,說:“走走走!我要坐主桌!”
“不許你坐!誰讓你剛剛把金箔片塞我嘴裡的!”紀令則一把摟住裴赫舟,控訴道。
“那誰讓你在那兒張著嘴大笑呢!”裴赫舟毫不留情地拆穿,同時像是提前預知般一溜煙兒跑出去。
紀令則追在他身後喊:“你完了裴赫舟,你別以為今天我不敢和你幹架嗷!”
寧昭笑著搖了搖頭。
其餘人也紛紛和她暫時告別。
“那我們先去吃飯了昭昭。”
“拜拜拜拜!”
……
傅知夏和傅驚秋本想留下來陪寧昭換婚紗,被傅堯禮回絕掉:“我陪昭昭換就可以了,你們也忙了一上午了,趕緊去吃飯吧。”
“那我們走了哦。”傅知夏和傅驚秋很有眼力見兒,不再打擾他們,識趣地離開。
客廳裡一時只剩下傅堯禮和寧昭。
“走吧,昭昭,我們上樓去換衣服。”傅堯禮對寧昭伸出手。
“我好累呀傅堯禮。”寧昭像得了軟骨症一樣往傅堯禮身上靠,“我再也不會結婚了。”
“你原本還想結第二次嗎,昭昭?”傅堯禮笑著反問。
寧昭嗔了他一眼:“便宜你了。”
“嗯,便宜我了。”傅堯禮扶著她站直,“走吧,再辛苦一會兒,好不好?”
寧昭磨磨唧唧地跟著傅堯禮去二樓換迎賓紗。
比起主紗的繁複、隆重,迎賓紗更注重簡約、輕便,是一條紅色魚尾軟緞禮裙,相應地,婚鞋也換成了紅絲絨高跟。
寧昭從更衣室出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像脫胎換骨一樣,輕鬆了不少。
主紗美則美矣,實在是有些太累人了。
“我好了,我們下樓吧。”寧昭給自己挽了個發,說。
傅堯禮去牽她的手:“走。”
兩人一齊走到後花園,侍者已經將一道道菜品擺好。
午宴開始了。
寧昭和傅堯禮作為新人是要敬酒的,但寧傅兩家位高權重,沒有人會真的強迫他們喝一整杯或是再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