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從小居於上位地位的傅堯禮來說,很少有人能讓他産生這種情緒。
在人際關系中,他向來處在中心,對任何人的來去都遊刃有餘,誰來誰走,於他而言並不會産生太大的影響。
因為大多數人都是利益至上,走了一個張三,還會來無數個李四。
他的資源、地位、家世,決定了他不必費心去處理那些讓他礙眼的人或事,自然有人在前面為他掃掉這一切。
但是和寧昭相關的人,就要另當別論。
如今他是寧昭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又和寧昭情投意合,不用擔心有人中途插足,也沒小氣到嫉妒隨便一個出現在寧昭身邊的異性。
然而就像雄獅天性有領地意識,傅堯禮也不例外。他不嫉妒,但是會不舒服。
寧昭捏了捏傅堯禮溫熱的掌,嘿嘿地笑。
就像她也會因為那些向傅堯禮示好、獻殷勤的異性而産生小情緒一樣。
他們都太愛彼此了。
正是由於在意,才會有情緒。
而這些情緒就像生活的調味劑,卻並不會讓他們的感情産生裂隙——還是因為他們太愛彼此了。
足夠愛,足夠信任。
能給對方足夠的安全感。
初春的空氣中浮動著淡淡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到達天壇後,寧昭和傅堯禮先到房車上換了一身衣服。
這次是“絳男青女”,傅堯禮一身絳紗龍紋通天冠服,腰束金玉大帶,整個人雍華、峻雅。
寧昭則換了一身深青質織金翟紋禕衣,頭戴九龍四鳳花釵冠,手裡拿了一把卻扇,端麗、清貴,華儀萬千,一顰一笑間又難掩女兒間的嬌態。
“我們昭昭怎麼穿什麼都這麼好看?”
傅堯禮比寧昭快一些,站在房車門外等寧昭。看見她出來,忍不住誇道。
蘇冷跟在寧昭身後,笑著說:“這下昭昭可算是過癮了。”
寧昭吐了吐舌頭,說:“過癮是過癮,就是有些太繁瑣了,穿起來好麻煩。還有妝造,也要好久。”
“行了,快過去吧。”蘇冷輕輕推了推寧昭。
傅堯禮對寧昭伸出手。
天壇這一組主要是在祈年殿外的臺階上拍攝,攝影師經驗豐富,早已給他們找好最佳機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