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她正坐在原來的卡座上,和其餘人一起等裴赫舟安排完清場注意事項。
傅堯禮不動聲色地問:“昭昭,今晚感覺怎麼樣?”
“很好啊。”寧昭一邊回評論,一邊說,“感覺大家都很不錯呢。”
“有沒有遇見喜歡的……人?”傅堯禮又問。
寧昭終於捨得把視線從手機螢幕上移開:“小叔叔,你想問男人還是女人?”
“都想問。”傅堯禮坦誠道。
有時候,坦誠是最好的武器。
“小叔叔,你是不是太關心我的感情生活了?”寧昭不答反問。
“一直很關心。”傅堯禮看著寧昭。
今晚的宴會是一個警鐘,他以後不能總是用小叔叔的身份去關心寧昭。
他需要更直白一些。
更像男人對待女人,而不是長輩對待小輩。
只有這樣,等寧昭二十歲時,那層窗戶紙才不至於變成水泥牆。
寧昭聽到這話,面頰一熱。
他最近怎麼和之前越來越不一樣了?
……
裴赫舟安排妥當後,一群人一起走出酒店。
寧昭早就把來時的披肩拋在腦後,直到感受到初秋夜晚的冷空氣,她才記起來:“糟了,我披肩沒拿。”
阮相宜和傅驚秋一左一右挽著她,聞言,傅驚秋說:“你坐小叔叔的車來的嗎?其實很快就到了。明天讓人和你的禮裙一併送回去吧,別回去取了。”
寧昭點了點頭,也懶得折回去。
“昭昭。”
身後傳來傅堯禮的聲音。
“嗯?”寧昭停下腳步。
傅堯禮快走兩步,手中拿的正是她的披肩。
“終於知道冷了?”傅堯禮給寧昭披上,說,“幸好來的時候讓你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