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老嗎？
“誰說我不感興趣？”傅堯禮反問，“你的客人來了，昭昭, 不準備給他騰個位置嗎？”
寧昭白他一眼：“你起來不就好了嘛？小叔叔。”
兩個人還在拌嘴，穿著dries van noten襯衫的混血男模已經走過來：“嗨！大家好！嗨！寧小姐！”
他把手中的馬天尼遞給寧昭。
寧昭接過，隨手放在桌子上，沖他揮了揮手：“嗨～”
其餘人也紛紛和他打招呼。
“坐吧。”傅堯禮臉上掛著笑，指了指自己身邊。
目測只能堪堪坐下半個人。
寧昭自然能看見，她無法，只好往裡挪了挪。
傅堯禮得逞，也隨著她的動作向裡移。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禁慾的黑色西裝褲管和近乎妖冶的裙擺貼在一起，寧昭露出的一小塊兒肌膚在黑色的襯託下愈發雪白。
寧昭幾乎能感覺到身旁人傳遞過來的溫度。
這溫度順著腿部向上蔓延，灼的寧昭頸後也染上緋紅。
氣氛太活躍，沒人注意到這點小細節。
明歌看著混血男模，笑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唄，帥哥。”
“你們好，我叫朗本，父親是中國人，母親是美國人。目前是平面模特——傅先生，我們可以換一個位置嗎？我想挨著寧小姐坐。”
最後一句話是對傅堯禮說的。
他從小接受的是美國文化，成年後才來中國，性格繼承了美國人的直白。
“朗先生，先來後到。”傅堯禮換了個姿勢，放鬆地靠在身後的椅背上，這個動作使得他不像平日裡那樣嚴謹、板正，帶了些恣意，“這個道理，朗先生應該知道吧？”
朗本落落大方地說：“傅先生，您和寧小姐是天天都能見到的家人，不像我們這種，還要趕著宴會才能見寧小姐一面。所以——”
家人？
傅堯禮指腹碾過酒杯，打斷朗本的話：“朗先生，我和昭昭也不是每天都見的。”
朗本一時哽住。
他有些不理解傅堯禮為什麼這麼執著於坐在寧昭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