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都行啦。”寧昭不想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心神,“你就問一下律師一般這種情況怎麼處理就好啦。”
她尾音拖長的時候總讓人有種在撒嬌的錯覺,盡管有時她毫無此意。
傅堯禮便是如此,無論寧昭說了什麼、本意是想表達什麼,只要她一這麼講話,他就會認為她在撒嬌,從而妥協、敗下陣來。
“好,不說他們了。”傅堯禮換了個話題,“今晚和那天的那個男人一起吃的飯?”
寧昭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他說的是易明湛。
她本想解釋兩句,話到嘴邊,卻起了頑皮的壞心思:“是呀。”
反正她和傅堯禮現在是橋歸橋路歸路,那她和哪個男人吃飯都不需要經過他的同意吧?
畢竟哪有小叔叔要管自己的侄女兒的感情生活的?
傅堯禮手裡把玩著一個雪茄剪,看似不受影響:“他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點。”
寧昭故意逗他:“可是他對我很貼心誒,讓我喊他哥哥,說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都可以找他。”
“有我還不夠嗎?再說了,你有這麼多親哥哥,找他一個外人幫忙做什麼。”傅堯禮手上瞬間用力,尤其是“外人”二字,音咬的極重,但仍然面不改色,“昭昭,你記住,男人最擅長偽裝。”
“小叔叔也是嗎?”寧昭幾乎是緊接著他的話,不帶間隙地問。
這是問的真心話。
在她看來,傅堯禮確實能偽裝。
否則怎麼能在她表白且失敗後還對她一如既往地好。
而且有越來越……放肆的趨勢。
過去兩年,傅堯禮不常聯系她,可是自從成人禮過後,他們已經見過多少次面了?打過多少次電話了?
還有那晚……
電話另一端的傅堯禮喉頭一緊。
某種意義上,確實是。
他愛寧昭,但裝作不愛。
“我不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昭昭。”
傅堯禮不承認,怕寧昭多想,從而傷心、難過。
也不否認,因為不想騙寧昭。
他只對寧昭說過一次違心的謊話,就是兩年前的拒絕。
餘下的,哪怕是所謂的善意的謊言,他也不想說。
寧昭輕哼了一聲。
狗男人,就知道他會打著為她好的旗號。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要和他談戀愛的話,你不允許咯?”寧昭眯起眼睛,語氣真誠到好像下一秒就要敲響易明湛的房門和他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