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狗搖了頭擺尾,跟在塵塵身側亦步亦隨,半點不肯離開。
塵塵只好揹著小手,跟老大爺似的,慢悠悠溜達。
小張等大家都進去了,跟在他們身後說“你們看看還有哪些地方需要修葺,儘管告訴我,我幫你們找人來弄。”
蘇桃桃還沒從眼前的視覺衝擊中回過神來。
周鈴蘭搖頭說“不用了,這樣已經極好,辛苦你們了。”
小張摸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不辛苦不辛苦,我只是負責找人,都是別人動手,我只是看著,那我先回去,你們有事喊我。”
一路都很沉默的傅遠航忽然問“娘,這個院子足夠大,我能不能在院子裡安一個籃球架?”
塵塵蹭蹭跑過來“籃球架呀,籃球架好呀,我也喜歡,奶奶,能不能安一個?”
周鈴蘭點頭“自然可以,你們喜歡就行。”
傅征途說“這事不用麻煩小張,等天氣暖和一點我再來弄。”
小張撓撓頭“不麻煩不麻煩,其實最簡單就是直接在那棵香椿樹上,找個合適的高度釘一個籃球框,就是會傷到一點樹。”
“不要了,”傅征途搖頭,“我直接在樹下安個木架子,把籃球框釘上去就行。”
小張點頭“那也是個好辦法,有大樹作為依靠,又傷不著。”
小張確定大家沒有什麼需要,又幫他們整理一下大件的行李,才起身道別。
周鈴蘭給小張塞了兩包椰子糖和一些從南邊帶過來的海乾貨,不許他推辭。
小張拗不過,只好收下了。
等他走了,周鈴蘭繞著石榴樹轉了一圈,看到上面刀劃的痕跡,往事湧上心頭,她會心一笑。
首都人喜歡在院子裡種石榴樹,寓意多子多福。
可是他們家人丁單薄,到了周鈴蘭母親這一代只剩下她一個人。
母親也只生了她一個。
不然她那人面獸心的生父也不會敢縱容繼室吃絕戶。
周鈴蘭心想,如果她當年沒有被韓磊所救,還真讓他們得逞了。
老天開眼啊,想吃絕戶者,最後成了絕戶。
可惜她不能削骨還父,即便她不跟他姓,她的身上,她的孩子、孫子的身上,也都還流著他骯髒的血。
可惜啊。
“奶奶,這棵樹上怎麼那麼多疤呀?”巡視領土回來的塵塵昂著小腦袋不解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