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字猶如冰雹砸在林聽澄的心上。
四分五裂地砸碎破碎,寒意從心髒蔓延到指尖,連呼吸都凝滯了。
是啊,當初是她親手斷了他們的關系。
他們確實沒有任何關系……
夏天的夜格外悶熱,空氣黏稠得彷彿凝滯不動。
蟬鳴躲在樹上叫個不停,惹得人心煩意亂。
林聽澄站在原地,看著沈擇屹丟下那句話後就轉身離開。
像冷峻的松,沒有遲疑。
像高傲的梅,沒有回頭。
更像,那年的自己。
走得那麼幹脆,那麼徹底。
原來,看人離開的背影,是這樣的感受。
沈擇屹走得很快,步子邁得很大。
女人在後面跑著,她踩著高跟鞋完全跟不上他的速度。
“我說你能不能走慢一點?你在國外的紳士呢?”
尖銳的聲音劃過天空,沈擇屹停下腳步。
他轉頭看她,聲音冷得刺骨:“這是國內。”
她沒接他的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休息。
雙手攏了攏不太合身的西裝外套,嚴肅地看著他。
“沈大律師,如果你想要裝作不認識那位女生,請你下次不要再盯著她看了。”
她說得直接,沒給一點留白。
“你那眼珠子都快要粘人家姑娘身上了。”
“還一口一個沒關系,你們要是沒關系,你的情緒波動至於這麼大?你那眼神會有這麼多感情?”
她頓了頓,笑得格外狡黠。
“不過是愛還是恨,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你恨不得沖上去掐住她的脖子,眼底是赤.裸裸的欲啊!”
沈擇屹一句話都沒搭理她。
後背倚靠在牆上,整個人沉在路燈照不到濃稠的陰影裡,透著一股無法言說的陰鬱,散發一種不敢靠近的冷酷。
“所以你們什麼是關系?”
“前女友?白月光?還是初戀?”